不让楚漫天号脉姑且简单,但是想要让宇文烨不起疑心就得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了。
入夜之后,宇文烨带着楚漫天一同前来凤鸾宫,让楚漫天先给凤九歌把脉。
只是,凤九歌拒绝了。
她神色平淡,美眸间又带着一丝倨傲,“江湖上都知晓臣妾的师兄花子宴和鬼医楚漫天医术相当,各有千秋。如今,臣妾的师兄也即将入京中,如若臣妾今日让鬼医诊脉,岂不是让人误以为臣妾的师兄医术不精,乃至自己的师妹都由鬼医来诊看?”
言外之意不外乎,本宫即使有病,也轮不到你来医治。
既然想要拖着不让楚漫天号脉,那么就得下一剂猛药,故意激怒楚漫天。
果然,楚漫天闻言,俊脸一度有些难看,衣袖一拂,轻哼一声,“本公子也不是闲着没事干,要不是陛下所托,你以为我乐意给你看病?”
宇文烨见状,想了想,说道:“神医花子宴的医术,朕在焦北时就已有耳闻,既然皇后坚持,那么此事就先搁置吧。正好朕的毒要紧,漫天,先替朕施针吧!”
自己的师兄都当中间人讲和了,楚漫天也没再与凤九歌计较。
凤九歌静静地等候在一旁,神色淡漠,心下却悄然地松了一口气。
在施针结束之后,楚漫天却突然说道:“不能连续同一个给你用内力逼毒,损耗有些大,今夜你让陌离给你逼毒吧。”
既是让陌离来逼毒,自然是不能在凤鸾宫。
所以,宇文烨随后回了乾清殿。
凤九歌送着他出了凤鸾宫,返回寝殿的时候却看到楚漫天站在殿门前,嘴角噙着一丝邪佞的笑容,那双幽沉的黑眸盯着她,仿佛在向她宣告着,其实,他早就看透了她心里的秘密。
果然,待她走近,他勾了勾唇,说道:“你不让我号脉,不是为了你师兄花子宴吧?”
凤九歌从他的身侧,与他擦肩而过,“这里是后宫,楚公子去而复返多有不妥,还请你尽早离开。”
“你担心宇文烨会发现你身上的秘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地从她的身后传来,“聪明如你,难道猜不到上次是谁给你施针让你稳住内息的吗?我既把过你的脉象,自然早就知晓你的秘密。”
凤九歌脚步霎时顿时,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捏了起来,缓缓转过头看向了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替我隐瞒着?”
他大可当面戳穿她,告诉宇文烨,其实她不是怀不了孕,而是她服用了避子汤药。
“本公子想,你一定对本公子有多误解……我不是那么喜欢管闲事的人,再说了,你身上的朱青之毒有点棘手啊,我也管不来。既然你不想让宇文烨知道,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何必非得告诉他呢?”
朱青之毒?
凤九歌一愣,眸底掠过一抹错愕。
敢情他们刚刚是在……鸡同鸭讲?
说的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既然他没发现她服用避子汤药,那便最好。
“楚公子也算是个明白人,本宫谢过了,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