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吉能台吉是汗爷的亲侄,如今为了一个女子,竟敢忘恩负义出言不逊,摆阵欲战,委实不懂事!”
俺答汗大手一挥,令五奴柱坐下,开口道:“吉能小儿狂妄,谁可率军教训之!”
赵全急忙起身,抢先道:“汗爷英姿勃发,雄心万丈,乃我辈福分,可喜可贺!然则,与袄儿都司开战,万万不可!一旦开战,南朝必趁机火中取栗,则大势去矣!”他生恐有人反驳,没了说话机会,一口气说了下来。
“不可开战?那只能把钟金哈屯乖乖送去?”恰台吉冷笑着道。
俺答汗蓦地起身,用力一拍长条几案:“送钟金哈屯?那就是挖本汗的心,剜本汗的肝!这个,不容商议!”
“嘿嘿嘿,”赵全狡黠一笑,“钟金哈屯让汗爷英姿勃发,使我辈得以一睹汗爷年轻时代的风采,我辈无不感谢钟金哈屯,决不允许任何人从汗爷身边夺走钟金哈屯!”
“少啰嗦,有屁快放!”恰台吉瞪了赵全一眼,大声说。
“喔?那么薛禅,你有何画策?”俺答汗兴奋地问。
赵全左顾右盼,欲言又止。
“都散了吧!”俺答汗挥手道。待众人乱哄哄议论着走出大殿,俺答汗招招手,令赵全在他对面坐下,道,“薛禅,快说吧!”
赵全道:“汗爷,南朝宣大、蓟镇督抚得人,防范森严,恐一时无机可乘。当与吉能台吉联手,出其不意,从河套攻陕西、宁夏,打他个措手不及,给南朝些厉害尝尝!”
“喔哈哈哈!”俺答汗大笑,望着也儿钟金说,“三娘子,你看薛禅赵,念念不忘的是攻打南朝,难怪南朝上下对他恨之入骨,骂他汉奸呢!哈哈哈!”
赵全尴尬一笑,说:“汗爷,俗话说人往高处走;又说良鸟择枝而栖。南朝君昏臣贪,江河日下;汗爷乃盖世英豪,雄才大略,足以威霸天下,是以小的才投靠汗爷数十年;既然投靠汗爷,理当忠心耿耿。南朝越是恨我,越说明我赵全对汗爷有赤子之忠、栋梁之用!”
“三娘子,你听听,薛禅赵委实有才!”俺答汗道,见也儿钟金笑而不语,摸了摸她的脸颊,“三娘子,今日为何不发一语?”
“祖……汗,今日事乃因钟金而起,钟金不便说话呢!”也儿钟金解释道。
“薛禅赵,听到了?”俺答汗高兴地说,“三娘子是深明大义的女子嘞!好了,薛禅赵,本汗目下只关心一件事,袄儿都司那里怎么办?”
“汗爷,莫不如趁机把称帝的事昭告天下!”赵全欠身前倾,“汗爷一旦摇身一变成为皇帝,则封后纳妃,名正言顺,谁敢不从?”
俺答汗捋着胡须,沉吟良久,道:“还有何策?”
赵全有些失望,但仍不愿意放弃争取,鼓动道:“汗爷,断然称帝,方显英雄本色!”
“这个,以后再说。”俺答汗不悦道,“你只说怎么对付吉能小儿!薛禅若无画策,走人吧!”
赵全不敢违拗,更要在俺答汗面前显示自己的智谋,便恶狠狠地挤出四个字:“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