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江郡城,齐府厅堂。
齐元皑望着木椅上翘着二郎腿,牛饮茗茶的周侗,温文尔雅道:“今天什么风把周大哥你吹来了?”
“好久不见了,元皑。”周侗大大咧咧的放下茗茶,笑道:“说起来我离开杨江郡城之时,你还只有这么高。”
说到末尾,周侗先是比了比肩膀,然后又一下子拔高到眉角:“如今个子高了很多,本领也变强了不少,啧啧,杨江三杰,听起来多威风呀。”
“周大哥说笑了。”齐元皑轻轻一笑,话锋陡转:“想来周大哥今日上门,怕是有事吧?”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周侗翘起了大拇指,旋即语调急转直下,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你想不想报仇?”
“报仇?”齐元皑一怔:“什么意思?”
周侗一字一句道:“除掉你的眼中钉,唐牧!”
齐元皑眉梢猛地一挑。
但他养气的本事不俗,尽管心中惊涛骇浪,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周大哥你是不是头脑有些糊涂?”他摆出一脸轻笑,打趣道:“和唐牧有过节的不是周大哥你吗?”
周侗不为所动,他抖了抖二郎腿,奇怪道:“我很好奇唐牧抓了你什么把柄!”
齐元皑面色总算微微动容,不过他仍然没有承认:“我不懂周大哥在说什么?”
“你很聪明!”周侗深深看了眼齐元皑,爽朗笑出声:“但装糊涂你却做不来。”
“郡试第一场考场,地藏庙,常威!”他接连吐露好几个字眼,随后玩味的看向齐元皑,悠然道:“还需要我多说吗?”
齐元皑的伪装终于摆弄不下去了:“不用了。”
“现在可以说说了吧?”周侗舒服的窝在木椅上,双手枕在脑后,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你明明和唐牧结怨,但在昨日的古城居内却向他妥协了,这明显不是的作风,想来想去,肯定他抓住了你的把柄,让你受制于他。”
齐元皑听着周侗透露的信息,不由苦涩一笑。
“他给我下了毒!”
他恨声道,那黑眸之中的怨毒在这一刻也毫不掩饰的展现出来。
“哦?”周侗并不意外,沉吟道:“什么毒?”
齐元皑摇了摇头,颓然道:“不知道!”
“让我看看。”周侗浓眉拧起,主动开口道。
齐元皑将脉门递到周侗的木椅扶手边,周侗开始了号脉。
沉寂,随着时间的流逝,为大厅蒙上了一层压抑。
许久,周侗放开了号脉的手,肯定道:“你没中毒!”
齐元皑眼中的期待顷刻荡然无存,他失落道:“周大哥,你可知道,你这句话我一日来听了不下十数次,但是我知道我中毒了,当时毒发时,我浑身滚烫,五内俱焚,那种被火热灼烧的错觉简直让人奔溃。”
周侗越发疑惑:“能详细说说他当时下毒的情况吗?”
齐元皑尽可能的用言语将毒发时的感觉贴切的形容出来。
听到后来,周侗冷哼出声,冷笑道:“好个奸诈的小子,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倒是好算计!”
齐元皑不解道:“周大哥什么意思?”
“你看,他是不是这样!”
周侗兀自说着,接着突然整个人化作一道飓风席卷到齐元皑的身周,双指探出,以让人目不暇接的速度飞速的点了好几个齐元皑的周身穴道。
下一刹,那似曾相识的痛楚充斥周侗的全身,让他直接嘶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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