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被铐起来后,竟然还不老实,不教训一顿,以后还是不会做人。
“我干死你。”程瑞恩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
从小到大,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人份,还没被人这样欺负过呢。
他飞起一脚,朝王斯广狠狠踢了过去。
可是,他的右脚刚抬起,左腿膝盖后面,就被人砸了一枪托。
这些巡捕,都是捕人的老手,岂会容程瑞恩放肆?
路承周左脚被袭击,站立不稳,还没踢到王斯广,自己就先倒下了。
“带走。”路承周手一挥,让人把程瑞恩押了回去。
同时,路承周又命令一队巡捕在康伯南道22号门前站岗,他则敲开了宪兵分队的门。
“中山队长,不好意思,属下来迟了。”路承周见到中山良一,连连道歉。
路承周注意到,中山良一的桌上,有张被搓成一团的《益世报》。
“你也有自己的难处,无需自责。”中山良一缓缓的说。
“我会让人加强这里的保护,以后不会再有人来闹事了。”路承周笃定的说。
“那就交给你了。”中山良一摆了摆手,同时将桌上的《益世报》扔进了垃圾桶里。
外面的中国人,也就只是嘴里抗议几句罢了,要不是路承周来的快,他还真想干掉几个。
中国人都是软骨头,只要把领头的干掉,就成了一群任人宰割的绵羊。
“中山队长,此事因《益世报》而起,是否要向报社讨个说法呢?”路承周突然问。
前天中山良一的行为,让路承周对他也有了新的认识。
如果说高桥丰一行事极度谨慎,像只走在冰面上的狼,那中山良一就是只狐狸,还是很老奸巨猾的那种。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为了使巴恩士让步,竟然拿他家人的安全来威胁。
《益世报》曝光宪兵分队的情况,还在报纸上声讨,如果中山良一能放过报社,那才有鬼呢。
“讨说法?怎么讨?让他们收回报纸,发个道歉启示?还是给我们一笔赔偿金?像这样的反日报纸,不让他付出血的代价,是不会长记性的!”中山良一冷笑着说。
“《益世报》的报社,好像在意租界吧?”路承周诧异的说。
“据可靠情报,过几天就是15号,也就是天主教的的圣母升天瞻礼日,《益世报》的两位主要负责人,会来津沽大学教堂做礼拜并领唱经。”中山良一冷笑着说。
“15号?也就是后天。中山队长,我愿意执行这个任务。”路承周想了想,后天是星期天,他休假。
“路主任,对不住,这个任务,我已经接手了。”高桥丰一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有些沧桑的中年男子。
“这位是……?”路承周的记忆力很好,经过特别训练后,更是过目不忘。
他敢断定,自己以前没有见过这个男子。
“这位是苗光远,前任《益世报》的经理。跟你一样,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朋友。”中山良一介绍着说。
他的可靠情报,正是苗光远提供的。
“原来是苗先生,久仰。”路承周主动伸出手,微笑着说。
“这是路警官,工部局警务处巡官。”中山良一介绍着说。
“路警官好。”苗光远躬了躬身,恭敬的说。
路承周是警务处的巡官,竟然也是日本人的“朋友”。
“有苗先生在,我想后天的行动一定会成功。我也预祝高桥班长,后天马到成功。”路承周微笑着说。
路承周在宪兵分队不能待的太长,他待的这点时间,在有些人看来,已经很长了。
在康伯南道22号斜对面,有一家酒楼,二楼的一间包厢内,正有两个人在喝酒。
他们打开了半扇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昌隆盛”的大门。
而“昌隆盛”门口的人,就算抬头望去,也很难看清包厢的情况。
“井华兄,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我们的同窗好友路承周。”何贺看到路承周走出来,冷笑着说。
坐在他对面的,也是路承周在杭州特警训练班的同学刘井华。
刘井华的情报搜集能力很强,在电讯方面很有天赋。
杭州特警训练班毕业后,又参加了半年了电讯人员训练班,目前为军统华北区电台台长,负责华北区各电台之通讯业务。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刘井华扶了扶眼镜,诧异的问。
“此事说来话来了,我一直怀疑,他是日本特务。可是,总部一直没给结论。井华兄,你从总部来的,听到什么消息没有?”何贺突然压低声音,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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