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查了个遍,陶阶坚持认为,严家出了内贼。”沈竹光看了路承周一眼,有些心虚地说。
毕竟,当初严树勋躲在沈家,是他提供给军统的。
陶阶总是查严家的人,沈竹光担心,有一天陶阶会查到自己头上。
“陶阶在打严家的主意。”路承周淡淡地说。
“什么?他好大的胆子!”沈竹光愤怒地说。
虽然他为了自保,不得已出卖了严树勋,但他不会让陶阶侵占严家。
就算严家要倒,财产也不能落到陶阶手里,自己既是严树勋的故交,也是他的挚友,自己才是接收严家财产的最合适人选。
“你有什么想法?”路承周突然问。
“火先生,严树勋当了卖国贼,但他的家人没有为恶吧?我觉得,绝不能让陶阶的阴谋得逞。”沈竹光大义凛然地说。
“严树勋一死,他留下的家产,怕是保不住了。”路承周摇了摇头。
“就算保不住,也不能落到陶阶手里。”沈竹光说。
“你有意出面?”路承周问。
“如果火先生支持的话,沈某愿意一试。”沈竹光坚定地说。
如果得到军统的支持,要拿到严家的财产,还是比较容易的。
毕竟,他的身份与其他人不一样。
“只要是为了抗日,自然会支持沈先生。”路承周不置可否地说。
路承周自然听出了沈竹光的意思,但他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拿到严家的财产,军统可以支持。
但这些财产,要抗日。
至少,名义上是为了抗日。
自从见识了谢维汉发给总部的电报后,路承周真的是开阔了眼界。
同样一件事,换个说法,就能起到完全不一样的作用。
甚至,有些行动,明明是失败了,只要报告打得好,也可以得到上峰的嘉奖。
“当然是为了抗日,我会从严家的财产里,拿出三成,不,四成用来支援抗战。”沈竹光沉吟着说。
“五成。”路承周冷冷地说,他的语气,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一切依火先生所言。”沈竹光并没有因为,与路承周在分赃,而有任何不好意思。
哪怕严树勋是他的故交,严树勋一死,人走茶凉,自然就没情面可讲了。
严家的家产,就像一只在暴风雪的幼崽一样,没人呵护,随时会夭折。
与其落到其他人手里,不如落到自己手里。
“首先你要多关注严家的情况,宪兵队很关心严树勋的案子,你是严树勋生前好友,完全可以代表严家,过问此案。”路承周缓缓地说。
“好。”沈竹光点了点头。
“放心,陶阶绝对不会怀疑你。”路承周安慰着说。
只要沈竹光表现得光明磊落,陶阶绝对不会怀疑。
况且,沈竹光对严树勋之死,也没起什么作用。
严树勋当初借住沈家,路承周早就知道了,沈竹光主动说出来,反而帮了他自己。
“我先去了解情况吧,随时向火先生报告。”沈竹光说。
路承周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