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过来一趟吧。”戴立沉吟着说。
他对路承周很了解,此人性格沉稳、遇事沉着,哪怕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也不应该违反规定。
要知道,这条规定是路承周制订的。
当时戴立只是付之一笑,然而,其他直属站的电报被日伪破译,从行人中找到了泄密渠道后,他随即要求军统在外的潜伏台,学习海沽站的做法。
“先生请看,今天的电报总觉得有些别扭。”毛善炎将电报递给戴立,一脸疑惑地说。
“你怀疑,海沽站的电台也出问题了?”戴立缓缓地说。
“我问过电讯处,对方确实换了一个人,应该是林帆亲自发的报。”毛善炎说。
一般情况下,海沽站的电台由邹静收发报,林帆作为台长,主要负责译电。
当然,邹静不方便的时候,林帆也可以发报。
作为海沽站的电台台长,林帆才是第一发报员。
“发封电报给火焰,让他单独汇报吧。”戴立轻声说。
在海沽站,他最信任的是路承周。
不管海沽站遇到什么问题,他都相信路承周一定能应付。
“好。”毛善炎点了点头,不管林帆和邹静是不是出了问题,路承周总不会出问题的。
如果路承周出了问题,海沽站早就不存在了。
一个小时后,林帆收到了两封电报。
其中一封是发给海沽站的,上面只有三个字:“知道了。”
同时,他还收到一封无法破译的电报,这是给火焰的。
“火焰有单独密码。”林帆长长的吁了口气,总部给火柴发电报确认,显然也是觉得自己的汇报有问题。
“你先去休息吧。”山口静夫拿着这封发给火焰的电报,虽然很生气,但也很无奈。
随后,山口静夫拉着松本昌弘,向野崎汇报了此事。
“在刘井华家里,搜到了密码本吗?”野崎问。
如果刘井华真是火焰,他家里很有可能有密码本。
刘井华离开得很匆忙,家里的东西几乎没动。
“我们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火盆,里面烧掉了一些文件。”山口静夫叹息着说。
“密码本这么重要的东西,刘井华绝对不会烧掉。”野崎摇了摇头,一旦烧掉密码本,还怎么与总部联系。
可他并不知道,真正的火焰,确实把密码本烧了。
在路承周看来,密码本是一个极端不稳定因素,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将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现在找密码本已经来不及了,破译也需要时间。我们最迟,明天晚上就要给重庆回电,还得是以火焰的名义。”松本昌弘叹了口气,一天时间让他破译密码,绝对做不到。
“以前火焰有没有找不到的情况?”野崎突然说。
重庆给火焰单独发电报,就算没破译,基本上也能猜到内容。
必定是重庆密切关注海沽站的情况,让火焰单独汇报。
“火焰的电报,林帆交给安孟博后就不管了。一般情况下,第二天早上,最迟第三天早上,就能收到火焰的回电。”山口静夫想了想,说。
“火焰有单独的密码本,这是最麻烦的。”松本昌弘叹息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