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的不能知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路承周蹙了蹙眉头,惊讶地说。
“他有点事在上海耽搁了。”刘建伟说。
“回去再说吧。”路承周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任何可能都会发生,路承周不管他们在上海做了什么事,到了英租界后,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同时不影响海沽站就行。
因为刘建伟之前在海沽站待过,这次给他安排到了法租界的忠恕里10号。
“火先生亲自来接属下,真是诚惶诚恐。”刘建伟到安全屋后,朝路承周敬了个礼,恭敬地说。
“来接你,是为了保证安全。说说看,雷晓岩到底是怎么回事?”路承周摆了摆手,问。
雷晓岩可是新到的电台台长,刘建伟到了,他却没到,这是很不正常的。
“我们到了上海,他因为去见一个老朋友,先是说要耽搁一天。要走的时候,他突然找到我,说还要等两天,说要采购两个重要的是电台元器件。”刘建伟说。
海沽站的电台,已经被宪兵分队搜走。
而且,海沽对这些东西的管制越来越严。
如果能从上海采购到电子元器件,能更快组装好电台。
此次雷晓岩的任务之下,也是组装新的电台。
路承周虽然还有一部电台,但那部电台只是作为备用。
海沽站与重庆的联络,可是一刻也不能中断的。
“你为什么没有等他两天呢?”路承周随口问。
“我跟他是两条线,来的时候,毛先生特别交待过,我们之间互不统属。”刘建伟说,既然两人互不统属,分开行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说说一路上的情况吧,特别是关于雷晓岩的。”路承周淡淡地说。
刘建伟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路承周已经注意到了。
雷晓岩是什么人?海沽站即将上任的电台台长,明明与刘建伟一起出发,却要推迟两天到。
这是什么?采购电台元器件?简直就是扯淡。
“是。”刘建伟说。
到上海之前,刘建伟与雷晓岩一直待在一起。
到上海后,雷晓岩因为有相熟之人,两人就分开了一晚。
第二天雷晓岩告诉他,要再等两天才能走。
名义上是采购电台元器件,实际上,他不想那么快离开上海那个花花世界。
当然,对不知道的事情,刘建伟不敢随意推测,他只是汇报自己看到的,听到的。
“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明天送你去二步山。那里条件比较艰苦,或许想好好睡一觉很难了。甚至要洗个热水澡,都是奢望。”路承周说道。
目前二步山能做的,就是不挨饿。
可是,他们要时刻警惕海沽的日军。
忠义救国军海沽抗日大队,只是暗中发展,还没有与日军正式对抗过。
一旦忠义救国军海沽抗日大队与日军交手,以后,二步山将成为日军重点注意的对象,随时有可能面临日军围剿。
“多谢火先生。”刘建伟感激地说。
路承周回来后,第一时间向重庆汇报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