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需要人跟上去么?”身后有侍卫在萧翰刚走即上前询问。
傅廷烨眸光沉沉,却是摇摇头:“不用。”
想了想,问了一句:“那边如何,吃饭了吗?”
侍卫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迟疑回答:“听海参将回报,还没吃。”
天光已然大亮,这个时候还不吃饭,该不会是心情不好吧。
“你们在这里守着,我过去看看……”傅廷烨一边吩咐,就要起身,冷不防,有下人通传:“表小姐回来了。”
这宅子里终于能有个主事的女人了。
后院的丫头婆子们蜂拥而至,将衣衫有些凌乱以及额头受伤的程婉妙迎了回来。
“表小姐,你回来就好,这么大一个摊子终究需要一个人主持的呀。”
“对啊对啊,表小姐,我们都等着你呢。”
程婉妙刚刚在太后那里受完惊吓,回到侯府骤然得到大家的关切,恍如隔世。
“好好好,你们等等我,我梳洗一番。”程婉妙语气有些虚弱,视线往灵堂之中扫过,霎时就落在傅廷烨的身上,突然,她停了下来。
“表哥……”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程婉妙扑向傅廷烨,抓住他的衣襟就哭成一个泪人。
傅廷烨只当她是得知傅老夫人噩耗伤心,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程婉妙骤然一愣,下一刻哭得更加厉害。
侯府中的下人看见这一幕,无不赞美表小姐恭孝懂事,不枉老夫人照料她一生。
昨夜在皇宫里面经历的种种,宛如一场噩梦。
程婉妙终于从自己那小姐梦中醒来,她暗暗发誓,再也不要让自己受到那般境地。
因此,傅老夫人离世,傅廷烨便成为天底下她最最亲的人,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必须牢牢的抓住。
“对了,昨晚太后找你是有什么事情?”傅廷烨瞧着她的额头,以及衣衫的褶皱,疑从心来。
“太后。”程婉妙骤然一惊,这才从傅廷烨怀中出来:“太后叫我过去询问了姨母的病情,然后说天光太晚,留我住了一晚。”
果真如此……
傅廷烨犀利的眸光停留在她的额头之上,程婉妙立时解释道:“这怪婉妙不懂事,跟太后宫里的一个姑姑起了争执,于是不小心……不小心弄到的,没事,擦点香胰子,过几天就好了。”
傅廷烨静静的看着她,这样说来,也算合理。
太后突然发难,没有道理只针对华轻雪和他两个人,婉妙定也是受了牵连。
他点点头:“你且下去休息一下,再来主持这里的事吧。”
老夫人的后事,这后院也的确需要一个女人来操持。
……
皇宫之中,御书房。
“不用说了,这件事我坚决不妥协。”李景楠双手负在身后,气得不清。
自从昨日宴会之后,没想到后宫的攻防瞬间就被太后把握在手里,自己一个皇帝,竟然受制于太后。
看来父皇当初是对的,外戚干政的危险,大于虎。
“为了一个司兵夫人,皇上就绝食到现在,难道在你的心中,司兵夫人比母后还重要?”郑淑玟声音冰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却没有任何一个能劝动皇上吃饭,心中又急又气。
“母后下的一盘好棋,竟然将朕也算计在其中,这个时候又过来干什么,炫耀你的胜利吗?”李景楠转过身,看也不想看她。
不知为何,明明是亲生的母子,此刻却仿若仇敌一般。
“你为何就是不能体会我的苦心,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郑淑玟急火攻心,深情黯然:“我还不是为了削弱大将军的势力,这样做,难道错了?”
“哼。”李景楠冷哼一声:“为了削弱大将军势力,就跟辽国人勾结,母后这不是与虎谋皮是什么?”
“你……”郑淑玫气得说不上话来:“罢了罢了,你是不会懂的。”
她感慨一声,随即看向那满地的奴才:“你们作为奴才,连让主子好好吃饭都做不到,本宫留你们何用,来人!通通拉出去,充军发配。”
“啊!太后饶命!”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众人一瞬间惊吓成泪人,纷纷朝郑淑玫磕头求饶。
这其中,自然包括小豆子,他是皇上的贴身太监,这伺候不周的罪,他责任最大。
“太后,太后您就饶了我们吧!”小豆子伤心哭泣,转而拉住李景楠的衣襟:“皇上,皇上,你就别跟太后置气了,吃口饭吧,不吃饭是伤你自己的身子啊皇上!”
李景楠不为所动。
郑淑玟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来人!赶紧通通拖出去!小豆子公公首当其冲,不用发配,直接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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