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库回来,我头痛欲裂。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总之苏倩玉是联系不上了。
我想过去她的公司找她,劝说她,挽留她。
就算她打算去省城发展,也必须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好,做出种种交待。
等我驱车到她的公司,却被保安给拦住了,好说歹说都不让进。
站在楼下,仰望着这栋熟悉的大厦,我百感交集。要知道,我曾经在公司的天台上训练过,滴下了无数的汗水。
郁闷的返回场子,更郁闷的事来了,简直不让人喘气。
阿斌给我打电话,说是我爸陈镇南,又把钱给赌光了。听到这个消息,我有点懵逼,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阿斌,我不是说你贴身跟着他吗?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我有些火大。
“凡哥,这个不怪我啊,只怪老爷子太狡猾,他居然会网赌,”阿斌委屈不已,“老爷子借口去厕所,就在里面磨蹭了半天,拿着手机上网,好象是赌什么时时彩,两千块很快就给折腾光了……”
“靠!”我无语了。
老爸的赌瘾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堪称疯狂。
他的赌博方式也是花样翻新,居然还会网赌,简直令人震惊。看来他平时没见过世面的憨厚模样,多半是装出来的。
等我赶到宾馆,就发现老爸缩在被子里,一边抽烟,一边美滋滋的看电视,象没事人一样。
“哟,我的宝贝儿子来了?”老爸看见我,顿时眉开眼笑,“不好意思哈,你之前给的生活费又花光了,城里消费高嘛,你看是否再接济一点?一次给两千太少了,没个三五千不象话啊。”
听到他的话,我捏了捏拳头,都有点想揍人了。
“爸,你把我当成了提款机?”我盯着他,冷冷的笑道,“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确实挣了一些钱,可那些都是拿命换来的,你知道我冒了多少险?吃了多少苦头吗?”
老爸脸色尴尬,仍旧朝我做了个点钞票的手势,继续追问要钱。
“如果你没染上赌瘾,我养你一辈子都没问题,”我思忖道,“但是象你这样败家,对不起了,这个坑我不填。”
我的声音斩钉截铁,就算聋子都能知道我的决心。
“不是吧,陈凡你这么绝情?没有劳资,能有你?你这是忘本啊!不养老人,天打五雷轰!”老爸傻眼了,咒骂连连。
阿斌挺意外,跑过来劝我,“凡哥,怎么说你们都是父子,血浓于水嘛。老爷子确实有点过份,但是也不算太离谱啊,咱们再好好劝一劝他,给他一次机会喽。”
我摆了摆手,淡定从容的说,“我、我妈和我妹妹,给了他多少次机会,可是他一次次的令我们失望,一次次的坑全家,一次次的把家里人推进火坑。这么些年以来,我已经受够了。”
说话的同时,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到了陈镇南面前。
“啥意思?”陈镇南流露出贪婪之色,赶紧把银行卡抓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卡后面写有密码,”我淡淡的说道,“卡里面的余额不多不少,正好有一百万。你拿去,重新开始生活。这笔钱在四线城市和县城里,足够买两套上百平的房子,还够你做一些小生意。”
周边小城市和县城里,房价也就是两千出头,三千多都能买到好地段的精装房了,所以我的话并没有一丝的夸张。
“一百万?买断我们父子的关系?”陈镇南不傻。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叹息道,“我妈和我妹妹,也不想再见到你这样的滥赌鬼。其实在你欠下高利贷跑路的时候,在我们心里,你已经和死人没区别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在颤抖,可是,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一百万就一百万吧,总好过没有!”陈镇南倒是挺看得开,哈哈大笑,“等着,劳资立即坐飞机去澳门,拿着这笔钱,到赌场里碰一碰运气。谁都不会一辈子倒霉,也该劳资转运了。”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苦笑摇头,知道此人彻底无药可救了。
简单的收拾了东西,陈镇南光着脚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兴奋的喊道,“小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不过呢,劳资不怪你。等劳资发达了,回来罩着你,带你飞。”
看着此人消失在宾馆走廊上,我捂着额头,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都不知道,这样是帮了他还是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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