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现在结不成,关系自然尴尬了。
“宴航那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就是一死心眼,你要是还跟以前一样对他,他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你要真当他是哥哥,就不能这么对他。”姜宜看女儿这样的反应,心疼之余还是得把该说的话说了。
“我知道了,妈。”聂诗诗点了点头。
“一想到霍家要搬走,你跟我爸心里都不好受。”做了一辈子的邻居,现在闹成这样,谁也没法舒服。
聂诗诗眼泪差点没出来,低声说道:“妈,要不你去劝劝霍爷爷,我了解他,他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前前后后都有他的老伙计。他年纪这么大了,他不会习惯了。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尽量少见宴航哥。”
姜宜听着女儿说这样的话,总算觉得欣慰。
“这可是你说的,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聂诗诗心口一窒,想到自己在东京弄到的东西,怕是根本送不出去了。
“晚点儿我还是回去吧,我准备了礼物送给霍爷爷他们,都分门别类归好了,一会儿妈你过去拿给他们。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宴航哥回来了。”聂诗诗声音微哑的说道。
“好。”姜宜轻抚女儿的脸,然后叹息一声。
她晚饭没吃就回去了,聂家有她的车,她就自己开车回去。
聂振北一听她要回去,拉沉了脸。
“还是让她回去吧,她刚蜜月回来,就这么呆在娘家不好。”姜宜对丈夫说道。
聂振北听着妻子的话,这才缓缓脸色,但是仍然非常的不好看。
另一边的霍家这会儿也不消停!
霍宴航跟着大姐进门的时候,就听到她在耳边对自己说:“爷爷这会儿正怒着,你说话注意些,别再惹他了。”
“我知道。”霍宴航点点头。
他一进门,老爷子手拿着拐杖狠瞪他一眼,然后转身:“跟我来。”
霍宴航放下了自己的军行包,跟着爷爷进他的书房。
“你跪下。”
霍宴航二话没说的就跪下来,马上一拐杖的就打在他背上。老爷子这一下打的不轻,他一动没动,愣是受住。
“我们霍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畜生!我霍国忠打了一辈子的仗,我是不是教过你,要忠于国家,忠于党,忠于人民。做为一个军人,责任的意义有多重你不知道吗?我这辈子半只脚已经要踏有到棺材里了,我就留了那么一点有清誉,就你给毁了。”
“对不起,爷爷!”他知道自己做错了,私逃军队对一个军人来说是极大的耻辱,他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严重,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再来一次,他可能还会那么做。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穿的那身军装。”霍老爷子声声指责,“你怎么就干出这种事儿,我告诉你,以后你给我离聂家的丫头远点。以前你们关系好,好歹郎未娶女未嫁,现在她结婚了,你就算不顾我们霍家的名声,也要顾着聂家丫头的名声,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他本来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不可以再见,不能再见,必须一遍遍的提醒自己。
“真是畜牲。”说着老爷子那一拐杖又要打过去。
“爷爷。”霍宴蕙可知道弟弟身上还有伤呢,身体再硬也经不住这一打再打,忙拉住爷爷,“爷爷,你就让他在这儿跪着好好反醒,他自己会想清楚的。”
老爷子看看孙女儿,点点头,由她扶着自己出去。
霍宴蕙回头看看弟弟,他仍是面无表情在那儿跪着,背挺的很直,腰都不带软一下。
她叹了口气,她的这弟弟就是一个牛脾气。
这样的惩罚对霍宴航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从他有记忆开始爷爷就以一个军人的要求对待他。爷爷说,军人的灵魂是硬的,得经得起任何风吹雨打。16岁他就被扔进了军事学校,虽然身型高大了一些,但是他各方面素质都非常优秀,然后才进了解放军军区27军才,后来送到了内蒙古受训。从他进入军队开始,霍家都没管过他,知道他身份的人极少,就连铁军一开始都不知道。直到他加入了鹰凖才知道。
后来霍鹏渊也招呼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实在不行就踢出来。霍宴航在一年前凭着一次军事演习终于进入了鹰凖,老爷子骂了一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但是眉宇间,还是为这个孙子骄傲的。
这次,不仅是他军旅生涯的一个污点,他也给霍家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