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你说, 我们到时候请人,把何麻子请上好不好。”听说何麻子去县里面找了一份工, 但是干得不顺遂, 反正家里要请人, 不如请他好了。
“你怎会想到要请他?”在他心里,何麻子能对雪娟做这种事, 他始终不喜。
“我觉得吧。”四喜歪着脑袋说:“他是真的喜欢雪娟的,不过拿不准我二婶到底会不会把雪娟姐许给他, 既然这样,不如给他个机会吧, 我俩打小就认识,他胆子小,去别的地方做事怕会被人欺负, 到时候更不敢找二婶了。”
严铁柱舒了一口气,这丫头,原来那天听墙角的也有她的一份。
对于雪娟这件事情他其实没有什么愧疚感,于他而言, 只有四喜才能算作他的亲人,若是多算几个,也绝对算不到欺负四喜的这家人身上。但是渐渐地,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漠视他人, 慢慢接纳和包容其他的人, 比如那天栓子忍不住要去打何麻子, 他下意识的便拦住了。
这个人虽然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是敢来找雪娟,说明他还是很在意雪娟的,只不过在过程中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你不要看不起他啊,小时候他家境比现在好多了,也去学堂读书,只是他爹死的早,家里的堂叔吃绝户,还把他娘给…”说到这里四喜止住了一下,一个大姑娘说这些也不大合适,直到收到严铁柱领悟了的眼神,才接着说:“他娘后来也死了,家里就剩下一亩薄田,其实是个可怜人,从他娘死后,他就开始不大说话,只有看到雪娟的时候才会跟她说上几句话。”
原来是因为这样。
因为四喜也有被人吃绝户的同样经历,才会对有同样经历的何麻子报之以同情。
“我没有看不起他,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我在想啊,如果你娘要把你嫁给陈葛,我可能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严铁柱定定的盯着她看。
“你要干嘛?”四喜有点心虚的问,手无意间触到胸口,好像他看着那里。
这不,村里的婆娘最近总坏坏的看着她那里,带着调侃意味的说:“四喜丫头真是越来越大了哈。”
目光炯炯,盯着就是那处。
也不知道是说年纪大了还是哪里大了,用的就是这样的眼神,四喜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脑海里面浮现出何麻子抓着雪娟高耸处时的情形,那晚激烈的撞击之声,咋那么狠呢。
“你说呢?”他反问。
两个人很快到了镇上,定好木材,木匠那边也订好了,很快就能开工。
***
收回房子以后,事情也慢慢多了起来,多一天都是耽误不起的。
虽说事情又多又杂,但好歹也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件大事,四喜做的津津有味。回去以后她跟娘于氏交代了一番,只说宅子这边晚上要开工,她要管着一天三顿饭,家里也需要人看着,自然不能离开镇上,只能在镇上宅子这里住。
由于木匠也在这边住,都是粗人,生怕出些什么意外,因此严铁柱陪着四喜也留在镇子上。
大抵也是因为亲事定下来了,于氏才敢这么安排。
之前其实对四喜能不能办下来这一套事还有些疑虑,背地里,于氏也没少抹眼泪,哪家丫头像四喜这样操劳过,好在未来女婿也是好脾气的,她要闹腾就由她闹腾,李有胜只得安慰她,女儿就是这样的性子,你若不由着她来,她在家也是待不住的,当年的心里自然是七上八下。
但现在见到四喜在各方各面都做的十分妥当,于氏跟李有胜也放心了,这孩子多少像她爹,做事有分寸。
李家的小院稍微做了一些改动,楼上的房间周正的隔出来每层四间,一楼大开间共计两间,木匠们在一楼开工先把木材锯、刨,切割好,再背上楼上各个房间合上榫卯,有时候需要做局部的调整,也在楼上房间做。
严铁柱出的这个主意,木匠份分工有序的做一些,比如刨木材、开榫卯,做楔钉,合卯,这些复杂而学徒无法轻易取代的工序;学徒则做一些比较简单的工序,比如拉线、锯木等工序,所有处理好的木条,又另外请了一个粗使工人帮忙搬运上楼,请的这个人一个月也才五百文,四个人都要管吃管住。
几个木匠一起开工的好处就是,一起做,一起组,比单人做效率要快很多,木匠们发现若是以前做一扇门需要一个工,两人一起的话,一天可以做三扇门,也就是节约大概三分之一的时间。
家里若是请匠人做事情,是要给人管三顿饭的,人吃饱了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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