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爱莲这次乌龙怀孕还是后来杨建设来跟葛红花赔不是, 杨晓卉才知道的。那天就杨建设来了, 金爱莲觉得丢人,再加上婆婆肯定不会给好脸色,索性就没来, 反正来了也是挨骂。
至于杨建设看起来比宣布金爱莲怀孕那天的兴高采烈的模样是憔悴了很多, 他的打击比葛红花还大, 前一天还在幻想着等孩子出生后托谁去买奶粉呢,后一天就被告知爱人根本就没有怀孕, 他之前所做所想都成了一场空。
他在家里足不出门憋了两天, 金爱莲有点怕了,抱着他大哭了一场,说对不起他,一定会给他生个孩子, 不,生好几个孩子。
瞅着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的金爱莲, 杨建设慢慢回过了神,爱莲平时最爱美了,什么时候在他面前不顾形象过, 她这是因为在乎他,而且这件事情不能怪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没怀孕。
他抱着金爱莲一边低声安慰,一边想着还要跟爸妈解释一下, 也是他们不谨慎, 害得他们俩也跟着空欢喜一场。
杨晓卉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葛红花和杨建设讲话, 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就说嘛,都快一个多星期了,葛红花都没有找她起早贪黑的去买副食品,冲她那副甘之如饴的样子,怎么都不去杨建设那边了,亏她每天还在想哪天会不会恢复成原来的苦日子,一直在等另一只靴子落地。
没想到惊喜来的这样突然,金爱莲根本就没有怀孕,她终于解脱了,再也不用担心谁的正香甜时就被人从温暖的床上叫起来,到冰天雪地里排队。
这件事情最难受的是杨一山,葛红花他们,最高兴的是杨晓卉,她高兴的都想放炮庆祝了,但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在这里要佩服一下她的自制力。
在杨晓卉昏头转向的这段期间,机械厂也在发生一些变化,来源于新上任的厂长吴锦生,吴厂长是文革前的大学生,他学的是机械制造,专业知识扎实人也肯努力,毕业后本想为报效国家做贡献,为发展壮大重工业添一份力。
可是没想到那场十年运动来了,他因为家庭出生根正苗红,祖上两代贫农,到他父亲那代有幸洗干净泥腿子,光荣的进了城里当了工人,所以没有受到什么大的波及,不像他很多亲爱的同学,还有敬爱的老师由于家庭出身,遭受到了最无情的打击和迫害。
十年中,人们忙着各种运动,无心生产工业农业,吴锦生刚离开校园的雄心壮志在时光中日渐蹉跎,渐渐消失不见了。他浑浑噩噩的跟着别人的脚步,参加工作,结婚生子,本来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了。
这时文革结束了,国家开始拨乱反正了,要把停止甚至是倒退的十年时光迎头赶上,拉近缩短和发达国家的距离。这样就需要各行各业的精英人才,吴锦生能在六十年代考上重点大学,学的还是国家现阶段最重视需要的机械制造,年纪也不算大,才37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是现在最急需的人才,这样的人更容易接受新的政策知识,头脑思想也不会像那些老干部一样陈旧僵硬。
很快他被调离在图书馆的原岗位,调到了江洲永辉机械厂当厂长。吴锦生说不失望是假的,原本他以为自己会被调到北方工业重城去的,他学的是机械制造,北边更需要嘛。哪知道会把他调到江洲来,江洲唯一能称的和重工业沾点边也就是机械厂了,剩的都是什么木材厂,纺织厂,罐头厂之类的轻工业。
既然已经来了,吴锦生很快调整好心态和老厂长交接了工作,老厂长没过多久就光荣退休了。
吴锦生想在机械厂干出一些业绩,但也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来,他现在和厂里的其他领导层还不是很熟悉,也不清楚他们真正的能力。
再说机械厂一直有条不紊的沿着原有的制度规则在运行,贸贸然打破规则,会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为了了解厂里的情况,他刚上任的前一个月,隔三差五的召集各车间主任,还有业务科的正副科长,办公室的正副主任等等厂里的中层领导开会,这也是杨晓卉之前以为车间主任是去避寒了,一两个月不见人影,因为他们都在开会呢。
吴厂长不敢轻举妄动,下面的科长,主任没摸清他的喜好脾气之前也不敢妄加揣测,双方保持了微妙的平衡,就看到时候是哪方忍不住先打破了平衡。
事情的转折是有一天,吴锦生查看机械厂的历史时发现厂里竟然一次也没有组织过员工开展文艺汇演。
“赵科长,我们机械厂的职工业余生活很是匮乏啊,厂里怎么一次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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