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允了他的借宿。而他君墨的爱好便是制毒,这些瓶瓶罐罐可都是他的宝贝,现在有人对他的宝贝青眼有加,他如何不欣喜,这种时候谁会在意说了什么见鬼的字眼。
“走,我这便带你找人试药去。”蓝烟柔心里偷笑,这药正是她目前需要的。
蓝烟柔心知,之前寿宴之事足可见,镇国公府已是参了进来与大夫人连成一气。既然人欲害我,那她蓝烟柔又怎能轻易放过,于是果断阉割了柳成风,可镇国公毕竟势大,见长孙落得如此下场,定会寻来报复。现下她羽翼未丰,还是先给他们制造点麻烦,自顾不及也就不会来寻她的烦恼了。
所以下毒这种事情,还是宜早不宜晚的。蓝烟柔话音刚落,也不待君墨答话,便拉了他的袖子,向丞相府外跃去。
少顷,镇国公府上空,但见两道白光前后闪过,飞檐之上正是连夜赶来试毒的君墨与蓝烟柔。
“唉,你说,我们要不要换身夜行衣啊。”蓝烟柔蹲在镇国公府老夫人的房檐上,想着两人这身行头实在扎眼,毕竟电影小说里夜行衣可是必备道具啊,便压低着嗓子,轻声向着身后的君墨打着趣。
“我的大小姐,您现在才想起来,不嫌有些晚了么。”君墨只觉哭笑不得,这蓝烟柔平日如此冷漠的一个女子,怎的这种时候偏偏俏皮起来了。
蓝烟柔轻嗤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只见两人低伏着身子,并肩蹲在房檐之上,静静的等了一会,待见下面只是几个武功粗浅的巡夜守卫偶尔转悠一圈,便互相使了个眼色。
蓝烟柔伸出一只美玉般的小手,慢慢抬起一块瓦片,轻轻放在一旁,另一只手便迅速覆了上去遮住月光,然后再附身向房内望去,待寻到镇国公老夫人的床榻,只见镇国公老夫人正半张着嘴,打着均匀的小呼噜。便放下了瓦片,轻轻移到床榻上方偏前的方位,回身向着君墨招手。
“呵,这回省事了,我们不必进屋喂药了。待我掀开,你便取一颗丢进镇国公老夫人口中。”蓝烟柔压低着嗓音说道。
见君墨点头,蓝烟柔抬起瓦片,候在一旁的君墨随着蓝烟柔手里的动作闪身上前,一指弹出,只见那紫色毒丸正中镇国公老夫人口中。
少顷,便见镇国公老夫人额间冷汗渗出,眉头深锁,双手握拳,连呼声也转成了细微的呻吟,不时的还轻声呢喃着什么……
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两人便是回到了缥缈居中。进得屋内,蓝烟柔坐在床边睨着正在桌前倒水的君墨问:“想到取什么名字了?”
“永魇。”君墨喝了一口杯中的清水回道。
“好名字,只希望镇国公老夫人胆子大些,别被吓坏了才是。”蓝烟柔说着便打了个哈欠,合衣躺了下去。
“这便睡了?”君墨有些无奈,刚刚还那么精神,这困意来得也太快了点,难不成前世是猪变的。
“恩。”蓝烟柔迷迷糊糊间哼了一声,向床里翻了个身。
待君墨弹灭了烛火,蓝烟柔便觉床上似是一沉,随即睁开了眸子:“你上来干嘛。”
君墨那委委屈屈的小声音从身后传来:“今日本公子可是没力气再跟你打了,想我是饭也未用、水也未沾的炼了一整日的毒。这才炼出来,便被你抢去害人用了。银钱便不提了,俗气。只是本公子这腰啊,实在酸痛的厉害。大小姐行行好,就让在下躺会吧。”
唉,想到拿了人的手短,吃了人的嘴软,她蓝烟柔今天也算是都干了,还能说什么呢,睡便睡吧。毕竟以前野外特训时,十来个挤在一个山洞里,腿都伸不开也睡得挺香。更何况现在的床如此之大,也就不再吭声。
听着身后低沉有力的呼吸声,蓝烟柔慢慢的也睡了过去,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天空之中亮起了鱼肚白,蓝烟柔缓缓的掀开了眼帘,却瞧见,君墨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眉心微微的一蹙,不知道,君墨在天亮的时候,究竟是在感谢什么,凝了凝眉,蓝烟柔缓缓的坐了起来,抬起了睫眸,朝着房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启唇轻声的唤道:“素锦。”
少顷,素锦便迈着小碎步子,走进了蓝烟柔的房间之中,朝着蓝烟柔欠身一福,启唇问道:“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打一盆水来。”
“是。”素锦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蓝烟柔的房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