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依原本是在上班的,她至今还在鹿铃游戏工作,倒不是要继续留在这边,而是怕自己裸辞了她家母上大人会冲过来炸了她。
原计划是要等找到新工作再辞。
可今天一个早上她都坐立不安,什么正经事儿都没干,浑身上下都不舒坦。
她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许慈心今天离婚。
离婚后,她不会再踏进鹿铃的办公室一步。
而许慈心离开这件事对蒋天依的影响很大。
本来她一个名校计算机系的毕业生,保研、出国、进大公司、公考,条条大路通罗马,可她还是执意来到鹿铃。
不为别的,就因为许慈心。
她上学的时候就从舒宁口中听说过无数遍这个名字,在没有见面结实之前,她脑海里有关许慈心的印象一直是她妈妈蒋母那种女强人形象——干练而冷漠,还有熟龄女性的气势。
直到认识之后,她才发现许慈心完全不同。
许慈心长得很漂亮,皮肤很白,虽说不像某仙女那么仙,却也足够好看,且她保养得十分好,短发、丝巾、香水,女人韵味十足。
而这种韵味与蒋母完全不同,是许慈心心目中向往的那种女性美感。
正是因为被这种外在形象和内在气质吸引,蒋天依当年才会执意飞掉其他公司来鹿铃实习。
后来又眼见许慈心在游戏行业里的水准,心服口服,直接留下转正工作。
可以说,在蒋天依从女孩儿变成女人、从学生变成社会人的过渡阶段,许慈心对她产生了很重要的影响。
即像一个理想标杆,又像一个职业引路灯,让蒋天依作为仰望和参照,渡过了重要的一个人生阶段。
如今许慈心都要离婚走人了,她当然不会留下。
而只要想到她此刻还继续坐在这家没有许慈心的公司里,她更是浑身难受。
这破公司有什么资格压榨她蒋大小姐的劳动力!
走人!
所以,此时此刻,蒋天依才会出现在民政局。
迎面对着邵江淮,她用眼睛狠狠瞪他,不是要小声点么,她偏不,大大咧咧地嚷嚷道:“哎,来,各位父老乡亲、老铁们看看啊,就这男的……”
说着抬手指着邵江淮,“就他,好好的日子不过,好好的男人不当,去特么勾引一个高一女生,钓鱼一样钓了人家三年,最后想泡没泡到手,还被老婆发现了,被老婆发现还不想承认!”
“这种人渣大家擦脸擦脸眼睛啊,可看清楚了,别是个喜欢年轻小姑娘的恋/童/癖啊,家里有女儿有侄女、外甥女的可都看看这张脸,别回头在相亲市场遇到这种人渣。”
邵江淮一个游戏公司的老板,有钱有地位又素来体面,什么时候被吆喝一顿成路人围观的小丑了,顿觉难堪,气愤地抬手指了蒋天依一下,转身就走。
蒋天依不依不饶地追着他的背影,喊道:“臭渣男!小心出门被撞死!”
邵江淮后脚出门,差点被一辆车刮碰到,吓了一跳,连忙让开,定睛一看,开车的也不陌生,就是那只她嘴里的母狼。
给车调头的舒宁朝他笑笑,“哟,张辉哥哥。”
邵江淮听到这个假名,心里的火气更是噌噌噌,奈何又不能把这些女人怎么样,只能气得暴走,冷脸绕过车头走人。
舒宁看他离开的背影,哼了哼,心说这男人有种啊,都离婚了还背地里给她泼点脏水,欠收拾。
转头,许慈心和蒋天依一起从民政局里出来。
舒宁刚好调完车头,等她们上车,笑对蒋天依道:“你怎么来了?不上班?”
坐在后排的蒋天依大大咧咧道:“上什么班,我辞职了。”
开车的舒宁和同样坐在后排的许慈心都很惊讶,“辞职?”她不是说得等找到新工作再辞吗。
蒋天依一脸无所谓的神色,“不辞职干嘛啊,看那渣男的脸色啊,反正我是富二代,裸辞也不怕,辞了刚好混吃等死做我的富家女。”
有蒋天依在,回去路上的气氛就轻松多了,蒋大小姐大谈特谈她今天早上递交辞呈时候干的那一票大事。
“不瞒二位,我几天差点被人事追着砍。”
舒宁虽然不知道她干了什么,但能从她的口气里听出她干的那票事想必有点不太简单。
蒋天依眉飞色舞,“我不是本来想等找到新工作再跳槽走吗?可我不是一直没找到吗?我就很急啊。今天早上我去上班,坐在电脑前面想到咱慈心姐今天要和渣男离婚,我就更急了啊,不能最后就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所以我就破罐子破摔,去他么不干了,辞,裸辞也要辞!”
“然后我就打辞呈,递给人事。”
“结果新来那人事一看就是渣男的走狗啊,各种讽刺各种拿话编排我,竟然还说我的辞呈报告格式不对,让我拿回去重写,重写好了又开始查我原来的薪水,说我现在这个工资高过同职位的其他人,暗示我离开鹿铃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
“关键!关键!关键!关键她为了打压我不让我辞职,竟然说我如果辞职后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就没办法供我的信用卡。”
“她竟然和我提信用卡!”
舒宁哭笑不得,“你信用卡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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