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剧烈的震动中,端坐于驾驶舱内的西玛被震得七荤八素。
眼前一黑一亮,脑袋昏昏作痛,耳边还隐隐传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刺耳切割声。
短暂的几秒钟里,西玛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她定神端看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惊呆了:一个黑通通的枪口正冰冷的抵着她的舱门,让她没有了任何动作。
一对三,海军陆战队的三人扎古小队居然全败。
这样的局面深深的刺痛了西玛的心,让她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或许我是吉恩军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人俘虏的MS驾驶员?”西玛苦笑,却也毫无办法。
在眼下的这种情况,她想要不被俘虏就,只能选择自爆。如果她是扎比家的死忠,吉恩的狂热分子,或许他毫不犹豫的便会选择这样的动作。但很明显,她并不是那样的人。进入军队成为驾驶员是她遨游星空的梦想,也是她为了填饱肚子而选择的工作。
她出生于吉恩SIDE3三番地马哈尔,背景不过是普通的平民。和后来的狂热移民者和高高在上的政治人物不同,她是在马哈尔成长起来新生代,祖上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宇宙流放着”。
卑微的出身,出色身手,刚硬的性格,使得她最终被发配到海军陆战队成为这一群无赖、流氓或亡命之徒、兵痞的领导者。这对一个大美女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岗位。
她完全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得如此,是因为什么……
都说联邦腐败,事实上在吉恩内部,相应的腐败并不比联邦好上多少,只是吉恩内部的某些腐败是可以用特权来解释的。联邦是民主政体,腐败是对全体老百姓的犯罪,当然不能容许。吉恩是公国政体,腐败或者说是特权乃是贵族的资格,这一点可以明目张胆的来。
潜规则,也是规则。被成为某个潜规则对象的西玛不愿接受潜规则的规范,所以她只能承担不接受的后果。
这后果不怎么好受,但也算可以忍耐。
只是被这样对待了,西玛对吉恩有多么忠诚也就可想而知了。
没办法,西玛认命了。
斧头从手中滑落,沉沉的砸到了地上。
这是解除武装的表示。
“出来吧!都到地上来……”元皓平静的下达命令。
“明白!”西玛面露苦笑,打开了机体的舱门。
扎古站立起来足足有十七米高,从位于胸口的舱门到地面少说也有十一二米。这样的高度,普通人当然不能毫发无损的跳下来,所以西玛是用了类似于直升机的机降索之类的装置从扎古身上下到地面的。
一到地面,她就老老实实解下了头盔,抬起了双手。
“到那边去……”元皓再次下令,“把手枪丢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了抬120MM机枪的枪口。
西玛照做了。
非但她老老实实的解下身上的配枪,按照元皓的标示走到十几米之外,就连被元皓把机体削成了人棍的哈德尔也是如此。
他们都老老实实的。
这让元皓松了一口气。
他一个念动,在几人惊诧的目光中融化了自己的机体,将他们重新化成一百二十名T-1000。
这是很令人感到惊悚的场面,尤其对第一次看到这一切的西玛来说更是如此。
“你……是人还是魔鬼?”本就很沮丧的西玛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我只是普通人而已。他们不过我是我建造的机器人。通体由液态金属组成,能够千变万化的T-1000。”元皓平平淡淡的解释了一下。
这样的解释当然不能让他们满意,但元皓也不想对此说太多。毕竟,这算是他的秘密。
“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俘虏了。”元皓平静的说道。
“切,俘虏……”哈德尔不爽的啐了一口唾沫。可以看得出,他对元皓有着十分的不满。
“哈德尔……”西玛高声阻止他。毕竟眼下形势比人强,西玛并不想自己的手下因此而招惹什么麻烦。
当下西玛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几乎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黑发男子,很是平静的回答:“我会遵守你的安排……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会选择这个时候。你的T-1000的确有几分古怪,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吉恩的大舰队就在外面,联邦的舰队已然溃灭。你现在选择和我们的为敌,无疑是极端不智的。”
“不智?或许有点……不过我更习惯说这是任性。”元皓淡淡的笑了起来。
“随你这么说,你的得意也就这一下了。很快吉恩的舰队就会彻底的碾压这里。”西玛皱起了眉头实话实说。
“我知道现在的吉恩很强。他当然是可以将我碾压成粉末的,但有些事情必须要做……即使拼却了性命,我也必须阻止你们的暴行。”元皓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一刻他表现还有几分热血的模样。
“什么暴行?你究竟想说什么?”西玛对此很是不解。
“什么暴行?你们是干这一行的还不知道?”元皓恨恨的盯了她一眼,冷声喝到:“不要装模作样了。你们吉恩军的作战计划我清楚的很。大不列颠坠落……在居住人的殖民地里注入致命的G3毒气,致使所有的殖民地居民死亡。
再谎称这是联邦所为——之后,将偌大的殖民地向垃圾一样投向地球,砸向联邦的总部。在你们看来只有你们吉恩的人,是人,其他的都是垃圾么?这简直就和两百多年前的那群人没有任何区别。”
“你说什么?”西玛和哈德尔对此十分吃惊:“我们只是执行正常的治安强化作战而已。我们根本没有什么G3毒气,用的不过是普通的催眠瓦斯。”
“真的是这样么?”元皓冷笑。
“我也想知道!真的是这样么?”这时另一个声音插入其中。
众人回首却见两个美女和一个黑人押着一个看上去就很有地位的白人男子朝这边行来。男子似乎也是俘虏,但这个俘虏,同样也没有什么身为俘虏的自觉。
刚才的话,显然就是他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