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灵芝和杜衡照常早早起来,打开医馆的大门,准备坐堂看诊。可今日第一个进来的竟是那凝脂坊的大公子裴骏。
杜衡忙起身道:“裴公子,前几日得知你中了乡试,真是得偿所愿,可喜可贺啊!”
裴骏顿时满面红光,对着杜衡和灵芝拱手道:“还不是多亏杜大夫和灵芝大夫,我还想着择日设宴,好好答谢二位呢!”
灵芝却笑着道:“设宴就不必了。可不知今日裴公子来又是哪里不舒服啊?”
“不是不是。”裴骏摆手道,“我就是听闻昨日你们这连理堂来了个外地人,可有此事?”
杜衡一怔,随即问道:“是来了个人,有什么不妥吗?”“是这样的。”裴骏讲述道,“最近,我们凝脂坊总丢东西。其实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不过就是些胭脂水粉。可从年前开始,几乎每隔几日便会丢个一两盒。我就想着,咱们平安镇一向民风淳朴,家家几乎夜
不闭户,也不曾丢什么东西。许是……外地人做的……”
“裴公子是怀疑昨日来我们医馆的人?”灵芝问道。
裴骏道:“倒也不确定,只是过来问问。”灵芝笑道:“应该不是他。一来,那人昨日刚到,当天便走了。而你说凝脂坊丢东西是从年前便开始了。二来,他是京城士族之家的家丁。他们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来咱们这小小平安镇,去偷几盒胭脂呢
?”
裴骏想了想,道:“若是这样,那便是我又寻错了方向。”
“那丢东西了,你们没报官吗?”杜衡在一旁问道。
裴骏道:“丢的东西加起来一共也不值几个钱。报到官府,也不值当。不过,我私下曾跟余捕头提起过此事。余捕头说帮我查一查。只是目前也没什么眉目。”
灵芝曾听杜衡提起过这个余捕头。他叫余铁牛,专门负责平安镇的治安。其实就相当于这一带的片警了。
“既然也没几个钱,裴公子也不必太担心。”杜衡劝慰道。
裴骏苦笑了一下,道:“我倒不是心疼那几盒胭脂水粉,只不过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想弄明白到底是谁干的。不过,实在找不出来也只能作罢了。”
裴骏又跟杜衡和灵芝闲话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而当杜衡送裴骏到门口的时候,忽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女子飞快地跑了过去。她边跑边哭喊着:“救命啊!余铁牛要杀人啦!”
裴骏和杜衡皆惊呆了。
而灵芝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她望着那个女子的背影问道:“那是谁啊?”
杜衡挠了挠头,道:“看着……像是那余捕头的媳妇。”
正说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追了上来。他手中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口里厉声喊着:“该死的婆娘,你给我站住!看我今日不剁了你的手!”
说着,他也一阵旋风似的跑远了。
“后面追着的……就是余捕头吧?”灵芝用脚趾头也猜出来了。
正在三个人纳闷之时,后面的大队伍赶上来了。皆是余捕头家左邻右舍的。看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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