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愕然,看着坐在上方的江尚书,见他一脸严肃,绝对是认真的。
老太太和二太太也吃惊的看向江尚书。
其实事情发展在如今这种情况,让沐雪去代嫁,似乎已经是最好的方法,反正江心婉不愿嫁,沐雪肚子里的孩儿也眼看着就鼓起来了,穆楚寒又想给沐雪一个正经名分,二太太又想得蓝姨娘那十万两银子,三太太也希望沐雪快点嫁出去,别连累了她家江心琴的声誉。
二老爷和三老爷已经从二太太得知,穆楚寒是冲着这位假三小姐来的,如此把她送出去,可不了了那穆家老九的愿,将他们江家从穆家那潭浑水中抽身出来。
明明是几方都乐见的结果,江家最大的家长,江尚书却给出了完全不同的意见,而且是那般不容置疑,谁说也不好使。
大太太一直坐着一言不发,心中隐隐猜到江尚书为何不愿意让沐雪嫁去穆家,瞧着身边眉眼和自己幼时一模一样的沐雪,心不禁生痛起来。
若她的女儿没有死,落入如今这般的险境,她该是如何得锥心之痛。
不说江家老太太就沐雪代嫁这事,如何与儿子江尚书争论的面红耳赤,江尚书却是如何都不松口,直接推翻以前的计划,要让江心婉自己去嫁。
这边穆楚寒在江府一露面,对江家人表露了身份,隐在江府穆家探子就翻起脚板,飞快的去报信。
故以穆楚寒骑着马,得知沐雪已经怀了他的孩儿,心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打马奔到穆侯府,便有家奴小厮一众迎了进来。
穆府老太太激动不已,由碧云碧月扶着,快步朝外院走去,身后跟着穆楚寒的亲娘,湿润着眼睛,面带急切的侯夫人。
消息最先传给穆老太太,穆老太太只来得及差人告诉了儿媳侯夫人,两人急急的刚走到二门外,就见前面一个气宇轩扬,长相不俗,神采飞扬的修长挺拔,年轻俊男子走来。
可不是她的小九!
穆老太太瞧着穆楚寒第一眼,便忍不住老泪纵横,推开扶着她的碧云碧月。
“可是祖母的小九回来了?”
穆楚寒心里因了才刚和他心尖上的小人儿折腾了一番,堪堪解了相思之苦,憋了两月之久,身上也算是痛快了一回,又得了沐雪怀孕的消息,心中本就飞扬,见最疼他的老祖宗和他母亲已经亲自迎到了二门口,便勾唇笑了。
都道穆家老九穆楚寒,年纪轻轻便被封为盛京第一公子,学识才智过人,颜如舜华,风华绝代,堪称盛京第一美男。
不过他年幼时,时常冷着脸,不言苟笑,庄肃谨然,最是不喜他人议论他的长相,甚少在人前嬉笑。
如今过了十来载,突然回来盛京,整个人的气质全然变了,玉树临风、神采飞扬、勾着薄唇邪魅含笑,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尽染勾人风情,似天下的媚色全在其中。
顿时将迎出来的穆家众人看傻在面前,就连穆楚寒的亲生娘,侯夫人,都顿住了脚,被眼前这个笑起来,动人心魄的美男给骇住。
这…这还是她家那个整日冷眼冷脸,对谁都不屑一笑的,穆家小九吗?
穆楚寒长身如玉树,几步上得前来:
“祖母,不孝孙儿穆楚寒,回来了。”
穆家老太太眨了眨眼,感觉云里雾里,就如做梦一般,辨不清眼前的穆楚寒,是真是假。
听了消息的穆非钰飞奔来迎穆楚寒,给穆云霜姐妹晓得了,也不顾贵女规矩,一路提着裙子,小跑来见。
几个年轻男女刚巧跨到二门门口,便直接见了他们家九叔那倾城魅惑,极尽勾魂的一笑,脚抬起来忘了放下,穆云霜几个姐妹唰得,绯红了脸,觉得胸口紧张的出不了气。
跟在穆非钰身后的几个兄弟推嚷之间,竟绊倒在地,好不狼狈。
“母亲!”
穆老太太一时回不来神,穆楚寒又勾着笑喊了旁边的侯夫人。
“唉,唉…真是我的小九回来啦?”侯夫人哆嗦着嘴唇,眼中泪水一滚,便顺着脸庞流下来。
“不是我,倒是哪个?”
穆楚寒以往在盛京,给人的感觉,却是那般高不可攀,贵不可亲,连眼神都不会给人一个的冷面一品贵公子,如今虽骨子里那股倨傲贵气更甚,却变得让人琢磨不透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侯夫人看着眼前俊逸出尘,已然长的比以前更为出色的男子,激动的拿帕子擦不完眼泪。
穆老太太瞧着穆楚寒那双风流无尽的桃花眼,欢喜的连连点头:
“是了,是了,这是我家那个穆小九!”
“怎得,我回来,倒是惹的祖母和母亲哭了好一场?”
穆老太太拉着穆楚寒的手,眼睛离不开他的脸:
“祖母和你母亲是高兴坏了!快,快跟祖母进屋去!”
哭哭笑笑,一群人由穆老太太拉着穆楚寒打头,全都调转了方向,又朝里面院子走去。
穆非钰这个如今府里最受宠的曾孙儿,却是连穆老太太一个眼风都没得等到,几个哥哥弟弟,姐姐妹妹挤在二门口,赶紧让开。
穆楚寒走过,冷不丁回头朝穆非钰几人望了一眼,顿时又惊得几人倒吸一口气。
穆云霜几个姐妹满脸通红,公子们却也似小女孩般给他一眼看的手足无措。
五爷家的穆非尘感慨:
“以往总听长辈说起这位九叔,是如何将整个盛京的公子哥儿全比下去的人物,总是觉得长辈们夸大其词,如今见了,却才晓得,咱这位九叔啊…。”
六爷家的穆非珉接着说:“啧啧…。简直就不是人世间该有的人物,左相家那位公子跟咱九叔比起来,完全不够看的!”
穆云霜红着脸,羞涩的说:“听说天下第一美男是当朝国师,百里破风呢!”
穆非尘轻蔑的一笑:“他也当得起第一美男?也就那双蓝色的眼睛生的好点罢了,哪儿比的上如今回来这位?”
穆非钰也有些发呆,他是家里小辈中,唯一一个近期见过穆楚寒的,可他在金陵的时候,何曾见过自己这位九叔笑成这样了?
穆非钰记得最清楚的,便是自己这位九叔残忍冷酷的手段,想起穆楚寒在寺庙厢房一手将慧空大师捏断脖子的事儿来,穆非钰如浑身过电,只觉得后脊背都在发凉。
他赶紧拿了手中的折扇往几个堂兄弟头上一人打了一扇:
“都给我闭嘴,九叔哪儿是你们可以随便议论的!”
“穆非钰,你有毛病吧?”年纪最小的穆非泷捂着脑袋,叫喊起来:“平日有事就你蹦的最高,你凭什么打我?”
穆非尘几人也觉得穆非钰小题大做,看着他,穆非钰按住不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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