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郑氏性格直爽,见此道:“妹子,你有啥话就说。”
“婚姻大事,一辈子只有一次,如此仓促实在是女人一生的遗憾。”
葛氏面色凄苦,好似这个没办酒席的人是她。
伍郑氏和纪氏对视一眼,干脆没继续说这个事情。
岑蓁后山回来,纪氏拉着她道:“小蓁,娘跟你说件事,到我屋里去。”
“娘啥事啊?”
“小蓁,大虎的亲事你伍婶子看了日子,下个月初十。你看伍家现在的情况,吃喝住都是你的,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咱们是不是该给大虎办上两桌?找个花轿,再找个喜乐队伍吹吹打打的进城?”
“娘,您不说我还忘记这事儿了。这大虎啊每天都闷头干活,都没听他提起过这事儿。”
“大虎是个好孩子,越是这样,咱越不能亏待他们。”
“我知道的,娘,这事儿我去办吧。酒席就在大虎住的院子办,那院子不小,办个三桌应该可以。到时候大家都去帮忙,伙食弄好点。”
母女俩商量着伍家的事情,可他们并不知道。
晚上,伍郑氏跟伍大虎谈心,“儿子,能把春兰娶回来咱们就知足了,东家对咱们这么好,你心里可不能有埋怨。”
“娘,您说啥呢,我咋会有埋怨。我感激东家都来不及,如果不是东家,我们现在连饭都吃不饱呢。不仅如此,娘您已经嫁给张二麻子了。”
他现在没别的想法,就是在岑家好好干。
“嗯,你这么想就对了。娘就放心了,春兰也是个好姑娘,她图你什么,等她过门了,咱们对她好点。”
娘俩正说着话,院子门被人敲响了。
“大虎哥……”
“是小枫,小枫这么晚了怎么来了?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大虎听着外面的喊声不对,特别着急的那种,这大晚上的这么急,让人不瞎想就怪了。
两人出去,二虎已经开了门。
“我,我姐出事了。刚刚冲进来一批衙役,说我们窝藏贡品,我姐就被带走了。”
岑枫抹着眼泪,她爹娘也跟着去了衙门,他没了主张,只能过来在伍大虎。
伍大虎面露怒色,这些衙门的人真是饿狼,一个姑娘家能犯什么事情,什么窝藏贡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后衙里,县丞笑的奸诈,“老爷,您说我们这次要多少合适?”
“哼,这个岑蓁有点能耐,咱们不要个千儿八百两都对不起自己。还要让她把那人参交出来。还是你有主意,抓她可比抓她爹有用,要不是你提醒,我就抓错人了。”
“大人过奖了,如今岑家当家的可不是岑大海,就是这个岑蓁。抓岑大海没用,只有抓了她才有银子可拿。”
县丞之前经常跟岑大江喝酒,从他嘴里知道了不少岑蓁的事情,那个鱼塘他就眼馋的很。可他不想说,说了就进了县令这个贪官的口袋了,他要徐徐图之。
“当初我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这么个村姑有这个能耐,不仅来城里安了家,还能得到贡品人参。那可是贡品,据说价值连城。要不是那三个贼酒后多言,我们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大人,人现在还在大堂呢,您是不是该审案了?”
“走,去大堂。”
岑蓁跪在大堂上,头上还带着枷锁。旁边跪着岑大海和钱氏,他们是自己跟着来的。
“威武……”
县令来了。
啪一声,惊堂木拍响。
“堂下跪着的可是岑蓁?”
“是民女。”
岑蓁答应道,并无怨色。
“你可治罪?”
“大人,民女冤枉,不知道犯了何罪?”
岑蓁知道定然是那三个人不守承诺,把人参的事情泄露了出去。
“大胆,你家中为何会有宫中贡品,还敢说你冤枉?若不是看你是个小女子,本县先打你个二十板子,看你还敢如此狡辩。”
“大人,请您不要为难我的女儿,有什么事情都由草民来承担,一切事情都是草民教女无方。”
岑大海急了,凡是来了这公堂的,肯定都要挨板子,他不能让他闺女受罪。
“不许喧哗,来人啊,将着二人赶出去。”
“大人……”
岑大海和纪氏被赶了出去。
岑蓁松了口气,她爹娘在这里,她反而担心,如此甚好。所以在刚刚县令说赶出岑大海二人的时候,她没有出声。
“大人,民女并非狡辩,您所说的贡品莫非是指那人参?”“你承认了?”县令喜形于色,好似看到了价值连城的人参在冲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