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只是比较喜欢把复杂的事情想简单。我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赚银子,让我爹娘,我弟弟,我自己都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这样我就开心了。”
“你做到了,你已经比很多人能干。你现在就能让你爹娘,你弟弟,你自己丰衣足食。”
岑蓁有鱼塘,有十亩地的天麻,她就算这辈子不做了,都不愁吃喝。“当然不够,谁会嫌银子多。再说,我的鱼塘是不可靠的,我赚的是朝廷律法漏洞的银子,说不定哪天朝廷就会对死水塘养鱼也收银子。亦或者,有一天所有的鱼塘都不收银子。你说的死水塘还能有什么利润可言?再说天麻,十亩耕地都是租来的,是有期限的。而天麻的成本都是你借给我的,等收成后,我都是要还给你的。这样一算,我能余下的也不会太多。我现在连房子都没有,都是租的,怎么能说丰
衣足食呢?”
岑蓁的小脸皱成一团,似乎这些都是大问题。然而很快舒展,“不过我说了,我是个喜欢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的人。反正不管这么变,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赚钱,赚很多很多钱。”
“你没想过嫁人?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去想赚钱的事情。赚钱养家本就是男人的事情。”
“谁说的,女人不该是男人的附属品,女人也能养家。”
岑蓁说完这些,觉得这大晚上的趴在屋顶说这些真是怪怪的。再说,今天的石墨寒怎么这么多话?
比这一个月加起来的话还多。
“你跟一个我认识的人很像。”
“就是那个一直在你心里的女人?她叫什么?”
石墨寒并不意外岑蓁能问出这个问题,他从未在岑蓁面前掩饰过什么。偶尔的,他真的以为岑蓁就是她。
一切都找到了答案,怪不得石墨寒总是主动帮她,原来原因在这里。
虽然心里有点失落和怅然,不过也没啥,反正她也没有肖想啥。石墨寒就是她的恩人,她对待他也只是对待恩人。
“水霞。”
她还要问,厨师长终于受不了了,把当年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最后连怎么害的廖大夫,怎么想让岑蓁死,都说了。
可最后,他像疯了一样说了一句话:“当年的事情不怪我,是先皇,是先皇想让静妃死。”
石墨寒蹙眉。
岑蓁眼里闪过震惊,这里面不会牵扯到了什么后宫秘闻吧,还是打住,到此为止好了。别到时候连累他们这些人都被灭口。
“石将军,他都招了,这些足够他被砍一百次了。”
石墨寒嗯了一声,命人将人抓起来,签字画押认罪。
熏香被移开,所有人恢复原貌,厨师长清醒过来。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戏。
他崩溃了,知道自己完了,可他更加大声的喊出来,“我只是被人利用,不是我。是先皇,是先皇……”
他的嘴被堵起来,人被捆起来。
后面的事情不用岑蓁再担心,忙了一天,她累坏了,从屋顶爬下去,打算回自己的院子。
“明天就回去了吗?”
“是啊,明天一早就回去。”
“嗯。”
这才是正常的石墨寒,每次跟她说话是能一个字绝对不两个字,能一句话绝对不多说一句。
她都怀疑刚刚屋顶上跟她说那些的人不是石墨寒,不过石墨寒心里的那个叫水霞的女人真的跟她很像吗?
是长得像,还是性格像?还是她的这些超前的思想像?
厨师长已经恢复了神智,可是俨然晚矣。
“说,你后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飞鹰一脚踹向他的肩膀,厨师长侧躺在地上,犹如一具任人摆布的尸体。
说什么都不再开口。
“说,我可以放过你全家,不说,他们要跟着你一起死。”
厨师长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石墨寒。
石墨寒一向都是随意温和的,每次做菜有那么一点差强人意,他都不会说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石墨寒冷酷的一面。
“不,石将军,求您放过他们。”
厨师长到底还是有了反应,他想爬到石墨寒的脚边,可飞鹰并未让他的想法成真。
飞鹰的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厨师长动弹不得。
“我,我说……”
厨师长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当年我只是个小棋子,真正杀了静妃的人是先皇。因为,先皇不想静妃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她……她是凉王的女儿。”
飞鹰捏住厨师长的下巴,塞了颗毒药进去。
这一装秘闻就此结束。
皇宫秘闻太多,飞鹰已经麻木,石墨寒也没有太多时间去追查这件多年的迷案。
边塞的将士比这些秘闻重要百倍。
如今已经寒冬,送去的棉衣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
“飞鹰,让你调查季家的事情进展如何了?”军需的棉衣和兵器都是季家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