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包袱,连骂他的勇气都没了。
她跛着脚,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头看了眼两个孩子,已经被人带回了镖局。
“那个女人好可怜啊,听说被休了。”
“还是两个孩子最可怜。”
“这种事情不是很平常吗,男人发达了,有了年轻漂亮的百依百顺,还要那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做什么?”
“你们这些男人就没有好东西。”
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不过这种热闹也就是看看罢了,谁还能管别人家的事情,很快人群就散了。
耿氏被那个女人打的不轻,身上到处都痛。
本来打算回村子里的,这会儿实在没力气走了。
她想回岑蓁家里再住几天,可再没脸的人也有几分脸,岑蓁一家人那么对她,她哪里还好意思回去。
从包袱里拿出干粮,这是临走的时候纪氏给的。
摸到那张二十两的银票,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跟岑大河好几年的夫妻,那时候跟着他吃苦,就因为她做错了一点点事情,他说翻脸就翻脸,想想她就伤心。
不能就这么走了,她要报复岑大河。
此时耿氏的心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一个月的时间,岑蓁岑记炮竹铺子生意兴隆,来定制的人络绎不绝。
铺子后院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伍大虎建议再找几个临时的短工加班加点。
岑蓁点头,最近生意不错,趁着这个机会把烟花炮竹的生意打出去,说不定以后还能销往外面的镇子。
将军府,廖大夫接到皇上的圣旨,让他回京。
“将军,我回京城了,你的身体怎么办?虽然寒毒已经控制,可毕竟潜伏在身体里,不彻底治愈,我心难安。”
廖大夫不想走,可皇上的圣旨已经下了,他若不回京就是抗旨。别说他担不起这个罪名,还会连累石墨寒。
石墨寒在朝中的敌人不少,只是因为他能力超然,大齐不能没有他,而他又远离朝堂,所以才会暂时相安无事。
若是一个抗旨的罪名下来,石墨寒也是很麻烦的。
“皇上对偶仙草很重视,让廖大夫你回京城,恐怕是为了炼丹的事情。也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是错。”“将军,你也莫要多虑了。皇上派人追查偶仙草这么多年,不会轻易放手。让将军调查此事也是对将军的信任。我此次回京,可能再无回来的日子。这些药丸将军您留着,若是寒毒真的发作,你就吃一粒,
可缓解。这个瓷瓶里有五十粒。”
廖大夫也知道此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他是非要回京不可了。
幸亏他早有准备,给石墨寒炼制了这些药丸,这些药丸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炼制出来的。
在石墨寒给他看了偶仙草,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石墨寒从战场下来,对生死离别比别看要冷淡,并未对廖大夫的离开有何伤感的情绪。
“廖大夫,走之前要不要去跟岑蓁说一下?”
那个丫头对廖大夫跟对自家长辈一样,就怕她接受不了廖大夫回京城不回来了,更怕她怪廖大夫不辞而别。
“我怕那丫头受不了离别的场面,算了吧。我开了个方子,本来打算下次她来府里的时候给她的。是治疗她爹腰病的方子,既然我明天就要启程了,就有劳将军给她。”
廖大夫一直都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研究了好久才研究出来彻底治愈岑大海腰病的方子。
石墨寒收起方子,看向廖大夫,“廖大夫是否觉得岑大海像一个人?”
廖大夫一惊,他从未提过这件事,可石墨寒的话并未问句,而是陈述句。
深邃的眼眸里有了然,石墨寒点头,“廖大夫不用回答了,路上多加小心。”
“将军,当年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岑蓁一家如今在这里很好。不要让他们再卷入纷争。”廖大夫说着对着石墨寒深深的一鞠躬。
“好。”
廖大夫走了,冬儿和冰儿还是留在将军府。京城那个地方可不是好玩的,虽然他很喜欢两个丫头,听话懂事,可也不能带她们走。
石墨寒把廖大夫给岑蓁的药方交给她。
岑蓁很伤感,“廖大夫走了,怎么都不跟我告别,我好做点好吃的给他路上吃。”
“他怕看到你哭。”
石墨寒很难得的安慰了一句。
岑蓁叹气,“也是,我也害怕离别的场面。不就是京城吗,又不是月球,总能见面的。”
“月球?”
“就是月亮上啊,又不是去了月亮上,京城再远,也有距离,将来我赚够了银子,带着一家人去京城旅游,不就能见到廖大夫了。”
岑蓁很乐观的想。这也不是不能实现的梦,将来她肯定要去京城看看的,说不到还会把生意做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