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下人,方管家松了口气。
别看这些下人,有时候最能坏事。
方府,方大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日夜不回来,都在怡红院。
他娘在家急的不行,她才知道,原来被送出去的那个小贱人怀孕了。
怎么可能?
“公子回来没有?”
“回太太,还没有。”
“去,再派人去,就说老娘要病死了。”
方太太怒气冲冲,下人连忙再去了怡红院。
她在屋里来回走动,这可怎么办。
自己的儿子不成器,那个小贱人要是生下个儿子,这以后府里哪里还有他们母子立足的地方。
从方大金把那个小贱人安置出去就能看出来,他对这个小贱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很上心。
那个小贱人怎么会怀孕?
不成器的儿子总算回来了,进门不耐烦道:“娘,您不是好好的吗,让我回来做什么?”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方太太那个气啊。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哪里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啊,眼底淤青,一脸浮肿,皮肤都是油垢。
“你看看你,脸色这么差,还整天混在那些烟花之地,身体都被掏空了。”
方公子不悦,“娘,你有事说事,没事别妨碍我。怡红院今天揭花魁,我可没空留在家里。”
方太太心里悲切,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草包没用的东西,他都要被扫地出门了,还想着女人。
她走过来,拧着他的耳朵,“我们母子都要被赶出门了,你还想着女人,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方公子吃痛,拉开他娘的手,摸着耳朵。
“能有什么事情,娘,你就是小题大做。爹就我一个儿子,为了我,城西难民窟他都建了,他怎么可能把我们赶出去。”
城西难民窟花了方大金上万两银子,谁都知道,方大金只有方公子这一个儿子,怎么败家,他都要认。
方太太面色难看,“玉儿那个小贱人怀孕了,要是生个儿子,哪里还有我们母子容身的地方?”
“什么?”
方公子面露狰狞,“那个贱人怎么会怀孕的?这么多年,爹的那些小妾外室就没有一个怀孕的,她是怎么怀上的?”
“哼,谁知道那个种是谁的,可方大金认。”
“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儿子,这次咱们遇到大麻烦了。这个贱人不能留,她肚子里的种更不能留。要是个丫头还好,要是个儿子,后果不堪设想。”
方太太没有回答方公子的话,眼里有着狠厉。
“可是那是爹的孩子,咱们要是真对那个孩子下手,被爹知道了……后果……”想到方大金的那些手段,就算是方大金的儿子,也不寒而栗。
“你怕什么,那个孩子没了,方大金还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他能对你怎么样?”
方太太冷笑,她把方大金的命脉都抓的牢牢的。
方公子也点头阴笑。
张二铸约了岑蓁见面,这次在茶楼。
“张爷,你约我见面,是事情办好了?”
岑蓁这次的语气好了很多。
她没有喝张二铸倒的茶,张二铸都看在眼里。
“小蓁,你是怕我在茶里下毒?”
他自嘲的笑笑,端起岑蓁的那个杯子把里面的茶喝了,然后放到一边,这才开始回答岑蓁的话。
“没有办好,方大金不肯。”
“那你约我出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想要继续做朋友,我要一半的死水塘。”
岑蓁的心里已经没有一点私人的感情,张二铸也不是以前的张二铸,她也没有必要浪费自己的情感。
“小蓁,你给我点时间。方大金那里我来想办法,我会让你看到,在我心里,你多重要。”
张二铸深情款款,脸上眼里都是痛心,要是岑蓁真的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说不定真的会被他骗。
可岑蓁不是。
然而岑蓁也没有戳穿他,“嗯,可是时间紧迫,二铸哥。”
这声二铸哥,让张二铸欣喜不已。
他激动的伸手过来抓岑蓁的手,岑蓁不着痕迹的拿开。
张二铸有点尴尬。
“小蓁,我留在方大金身边对你只有好处。你不是喜欢做生意吗,方大金手里有的是生意,以后我帮你。肯定让你赚够银子。”
岑蓁干笑两声,“先把这桩生意弄好再说吧。”
茶楼的不远处停着一顶轿子,里面的人把轿帘掀开一角,看到岑蓁和张二铸一起出来,她的手指甲恨不得掐进了肉里。
“去城南的方府别院。”
“是。”
蓝儿和玉儿当初是姐妹,可惜人同命不同。
同时在怡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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