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制烟花是来不及了,岑蓁一家一家道歉,并退还定金。
跑了整整两天,才把所有的定金退还。
知道岑蓁遇到这样的事情,那些客户都很同情她,也没有为难她。
也有两家难说话的,硬要岑蓁退还双倍的定金,可岑蓁要做到的是一视同仁,她如果给了他们双倍的,对其他人岂不是不公平。
可是这件事也确实是她不对,最后她干脆不退定金,并承诺按时交货给这两家。
两家一共四十个烟花,需要的火药材料不多,短时间应该能做出来。
重新租铺子,岑蓁现在还没有这个心思。
干脆就在自家的院子,让伍大虎带着一家人做。
四十个烟花很快,一天的时间就做好了,给两家送去,这事儿也就算了了。
知道岑蓁的铺子起了火,有几家很有良心,主动过来给岑蓁结了款子。
可也有人想浑水摸鱼,不想给。
伍大虎跑了几家,都说让伍大虎拿出票据来才给结账。
岑家的铺子现在不仅跟私人合作,也跟商铺合作。
私人的款子一般不多,知道岑蓁遇到这样的事情,上门就算没有票据也会结。
可有几家铺子就不是这样的,开始耍无赖。
摆在岑蓁面前的都是要赖账的,一共四家。
“东家,这四家我跑了好几趟了,可就是不给。”
“嗯,我知道了,我来解决。”
伍大虎站在没走,满脸羞愧,“东家,这件事是我的疏忽。”
“对,你的疏忽。”
伍大虎有点惊讶岑蓁会这么说,更内疚了。“我的意思是,你疏忽了休息。你看看你最近累的,眼里都是血丝,衣服都大了一圈。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做的很好。当时如果没有你,可能会有工人受伤,那我就麻烦了。大虎,你不必内疚,这件事不怪
你。如果是有人诚心报复,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没有人受伤死亡。”
伍大虎天天背负着内疚,吃不好睡不好,天天跑那些铺子跟他们要钱,整个人就跟个陀螺似的。
眼见着他一圈一圈的瘦下来,岑蓁都看在眼里。
这件事她这个做东家的都没有办法,伍大虎能有什么办法。
不是说她有三头六臂,而是,她也不是那种一有事就让自己的伙计扛事儿的人。
给伍大虎放假,至于欠钱的铺子,她亲自去跑。
岑蓁遇到事情,有人就幸灾乐祸了。
别看岑大江铺子生意不怎么样,这两天小酒喝着,小曲儿唱着,别提多欢快了。
钱氏也是满脸喜色,“让那死丫头得瑟,这下子看她还怎么得瑟。只是可惜了那些烟花,早知道,我们该趁早顺几个出来。”
岑大江瞪了钱氏一眼,“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什么顺不顺的,我好歹也当过私塾的先生,为人师表。”
“好好好,知道了。”
钱氏高兴,岑大江怎么说她都不生气。
这时候进来两个人,看着就是主仆。
“姑娘,买布?”
“是啊,老板娘,有什么好布料推荐吗?”
“有啊,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作坊织出来,布料细腻,颜色上虽然差了点,可胜在布料顺滑。”
说起来,这染布的门道真大。
他们的布不好卖,问题就出在这染色上。
然而找个手艺好的染布师傅不容易,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呢,只能先凑合。
但是每次顾客一看到这样的颜色就跑了。
岑大江唱着自己的小曲,压根没认为这两个人会真的买。
这样询问的每天不下十数个,可是真正买的,没有一两个。
生意惨淡的很。
钱氏倒是想把自己家的布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可是自家的布颜色不好,摆在这里呢,她睁眼说瞎话也骗不了人。
只求快点找到一个能染色的师傅,染出颜色亮的布料来。
“颜色是差了点,不过不碍事。老板娘,我要一匹,就这个蓝色的吧。”
钱氏欣喜不已,“哎,好。”
“不过老板娘,你们能送货吗?”
“能能,您住哪里啊?”
“不远,就在前头。”
“行,我让我们东家给您送去。”
钱氏回头喊岑大江,可岑大江还在喝小酒,买布姑娘说道:“老板娘,我看还是您给我们送去吧,不远,就在前头。”
“好,那我送。”
钱氏抱着一匹蓝色的布料跟着两人后头,一直走。
走了快一盏茶的功夫,钱氏问道:“姑娘还有多久?”
不是说就在前头,这路好像有点多。
钱氏胳膊都算了,头上也出了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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