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岑大江身上的衣服不是他的,询问:“她爹,你自己的衣服呢?”
“别提了,刚刚进门就被大嫂一盆冷水浇下来,换了岑大海的衣服。”
“这料子真好。”
钱氏摸着岑大江身上的衣服,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爹,你身上当票的呢?”
“当票?哎呀,在衣服里。”
岑大江刚走没多久,岑蓁就回来了,她问纪氏:“娘,二叔的衣服呢?”
“在那里呢,我没动过。”
泼水都是岑蓁安排的,纪氏只是按照岑蓁说的去做而已,也并非是意外。
岑大海也不明白岑蓁的意图。
岑蓁从岑大江的衣服里找出当票。
“就是这个。”
“小蓁,这是什么?”
“这是当票。也是他毒哑岑大河的证据。”岑蓁惊喜不已,本来只是试试,没想到岑大江真的把这个放在身上。
岑大海不明白,“当票跟毒哑岑大河有什么关系?”
“爹,你看后面。”
当票后面有字,写着几个草药的名称。
“这是什么?”
岑大海不懂药理,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来。岑蓁道:“自从铺子起火,我就在调查岑大河被毒哑的事情。哑药不是哪个药铺都会卖的,我打听了好久,总算打听到,原来哑药可以配出来。然而配制哑药就必须有这几种草药。我就让人各个药铺去打听
,谁买过这些草药,而且是一起买的。然后打听到就只有一家有人一起买过这些草药,还打听出,那个人的药方写着当票上。”
“所以当你怀疑是你二叔的时候,你就想到了用冷水泼他?你二叔一向讲究,肯定不会穿着湿衣服到处跑,你肯定他会换上我的衣服。可你怎么知道他会把写了药方的当票带在身上?”
岑大海把事情捋了一下,越想越心惊,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逃过岑蓁的预期。
从让岑大江等在外面一天,岑蓁都有目的的。
岑大江等在外面一天肯定着急了,被冷水一泼,根本把自己身上有当票的事情忘记的干干净净,换上他的衣服是必然的。“他错就错在把药方写在当票上,当票上的东西是活当,他肯定还要赎回去的。可这药方他又不能让别人看到,只能把这当票放身上。当然了,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也就是试试,如果没有他没有放在身上
,我只能另想办法找到这张写了药方的当票。”
反正试一试岑蓁也不会损失什么。
“小蓁,你打算怎么对付你二叔,报官?”
岑蓁摇头,“我没打算报官,他和爹您毕竟是兄弟,虽然不是亲的,可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不过有这个东西在手里,岑大江要老实很多。”
就算杀了岑大江又怎么样,被烧的铺子也回不来了,他撺掇岑大河把祸水东引,这些都是为了自保的做法,她倒是能够理解。
“那岑大河,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我是不会放过岑大河的,他几次要害死我们,这一次,我肯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这是岑蓁真实的想法,她不想骗岑大海。
“小蓁,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考虑我的想法。他们已经不是我的兄弟了,至于你二叔,你这样处理我也赞成。如果他出事了,他家就散了。再说,他到底并不是真的想害我们,只是为了自保。”
“我知道的,爹。我想岑大江回去后发现当票不见了,肯定知道在我们手里,我估计他很快就要上门。”
刚刚说完,大门就被人敲响。
岑蓁看一眼岑大海,脸上都是了然。
本来没有证据,这次是真的有了证据。
不仅岑大江来了,钱氏也来了,夫妻俩一进门就对着岑蓁跪下。
“小蓁,你放过我们吧,都是我们的错。”
岑大江二话不说就对着自己扇了一个耳光。
他是真的害怕了,不说岑蓁手里有什么证据,就光他衣服里那张当票后面的药方就能要他的命。
只要岑蓁把那张写了药方的当票递到官府,他就完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什么尊严都可以放一放。
岑大海很心痛,虽说他劝岑蓁不要追究,可是岑大江为了自保,撺掇岑大河对付他们,还烧了他们的铺子,这件事还是岑大江的错。
岑大江见岑蓁不说话,他跪着爬到岑大海的脚边,“大哥,你救救我,你不要让小蓁报官啊。”
“老二,你都做了什么?你为了自保,就撺掇老三对付小蓁。老三烧了小蓁的烟花铺子,幸亏没有人被烧死,不然小蓁就麻烦了。”
岑大江哭起来,“大哥,这真不是我的错。我是撺掇了老三,可是他烧了小蓁铺子的事情,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啊,这事儿真不关我的事情。”岑蓁掏出那张当票在岑大江眼前晃,“二叔,其实我之前根本没有什么证据,不过现在是真的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