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正在算账,布庄还没有开下来,就已经花了她大部分的银子。好在还有个药铺支撑着。
她手里其实并没有银子买周掌柜的绫罗,只是她知道,那些掌柜知道她和周掌柜签了契约,定然会找她。
纪氏敲了敲岑蓁的门,“小蓁,有位自称是徐掌柜的人找你。”
第一个来找她的竟然是徐掌柜。
岑蓁在家里厅堂接待了他。
“徐掌柜是为了我手里的绫罗来的?”
岑蓁开门见山。
其实绫罗还在周掌柜手里,只是这些人并不知道。
岑蓁打了个埋伏,让这些人误会,绕过了周掌柜。
“是,岑东家,明人面前我就不说暗话了。你手里的绫罗能不能卖给我一些?”
每年都有固定的客户需要这些,如果今年没有绫罗,可能要损失一批客人。
这是徐掌柜心痛的。
特别是现在绫罗都在岑蓁手里,客人如果都转到了岑记的布庄,岂不是连他喝口汤的机会都没有了。
然而,他不确定岑蓁会不会卖给他,这可是赚钱的买卖。
一家垄断,那肯定比卖给他们赚的多。
都怪陈掌柜,如果不是他挪用了采购绫罗的银子,又欺骗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能。徐掌柜,这赚钱的买卖谁都想做,绫罗是稀罕物,我不做垄断是不是太傻了?”
岑蓁一口拒绝,这也是在徐掌柜预料之中的事情,要是岑蓁一口答应,那才叫奇怪呢。
将心比心,换做是他,他也这么做。
垄断不做,把利润分给别人,别逗了。
徐掌柜走了,紧接着,李掌柜张掌柜都来了,可岑蓁给出的结果是一样的,她手里的绫罗谁都不卖。
几个掌柜坐到一起商议。
“这可怎么办,岑蓁手里的绫罗就是不卖,我们今年损失可大了。不仅会没了固定客户,明年可能那些客户就不在我们铺子买了。”
“凤凰镇是几个县镇的枢纽,如果不是这样,我们的生意会更难做。可就算这样,也经不起折腾,失去的客源,很难再拉回来。”
“唉,这可如何是好?”
几个掌柜愁眉不展。
“都怪陈掌柜,要不是他,我们怎么会如此。”
“就是怪他,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银子他花了,偏偏我们还不能说什么,他的路子广,我们还想从他那里进布料。”
有掌柜对陈掌柜不满,听到这话心里更不痛快了。
“谁说非要靠他,我们可以自己联系货商。咱们被他害的还不够吗,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命脉都要被他把着了。”
“说起来容易,我们去哪里找货商?一路上土匪横行,到时候被货商没找到,先把人搭进去。”
“没有这么可怕,你看周掌柜不是安然来到我们凤凰镇了,为何我们不能去外面看看?”
本地的布商已经习惯了自产自销,这样的模式已经延续很多年,他们谁也不愿意踏出这一步。
而绫罗绸缎这些高档布料,他们这里又没办法自产,只能靠外面运进来。
自产的棉布麻布也由外面来的商人运出去,这十几年一直如此。
岑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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