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动手,方才在街头你就已身首异处。”
苏漓的声音让麻津天心房抖了抖,额头沁出冷汗,却也让他放下心来。至少现在,这个醉汉不会动手杀他。
“谣言果然不可尽信。麻少爷年纪轻轻修为臻至后天八重,当为年轻俊杰,却与两个废物并称云京三废,实在让在下不解呀,桀桀桀……”
麻津天此刻已经恢复几分从容,展颜笑道:“前辈谬赞,枪打出头鸟,小子不过是贪生怕死,这才选择出此下策罢了。若论起才学,小子比起国学府的那些俊杰,可还差得远呢。”
苏漓跟着笑了笑,忽然她语气一冷,“麻少爷难不成以为在下眼睛瞎了?如此修为,还有先天武者护佑身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习惯可不好啊。”
麻津天神情微僵,他不过谦虚几句,此人竟然当真,性情实在古怪。
“哎呀,差点忘了。在下奉主上命令,给你们传一句话。想必麻少爷和你身后的那位,最近也是为马家的事烦透了心吧?”
假扮醉汉的苏漓一拍脑瓜子,好似真的刚刚想起来。
麻津天闻言心下一沉,免不得浮现一丝恐惧,此人对他如此了解,还知道他背后站着谁,他明明一日都未曾放松对混入云京的武道界人士的监控,可对面前的人却一无所知。
而且听起语气,对方也是如炼尸门那样的武道界宗派,一想起当初和炼尸门接触的光景,麻津天心中忍不住升起浓浓敬畏。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云京,也就只有九品以上的武道界宗门,这醉汉背后的势力,绝对不比炼尸门差。
“看你小子还算乖巧,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马令那小子中的毒,乃是合欢宗的绝命散!”
丢下一句话,苏漓窜入岔道消失不见,麻津天长长吐出一口气,立刻带着护卫亚叔回府,如今的云京实在太危险了!
他打定主意,这段时间若是没有什么重要之事,他绝对不踏出家门一步!
“该死的!距离拍卖还有三个多月,小爷岂不是要闷死在家中?”
骂骂咧咧地推开麻府大门,麻津天心中一直没忘记苏漓告诉他的那句话,立刻跑去父亲的书房,一边大叫起来,“爹,孩儿有线索了!”
麻德正在屋内喝茶,麻津天忽然一声吆喝差点让他呛得背过气去。
“这孽子……”
他站起身正要教训儿子一番,听完儿子白天所遇,他神情瞬间变作浓浓凝重。
“我就说此事蹊跷,就算三皇子再怎么心急,也绝对不可能在形势不明朗之时动手。合欢宗的毒向来诡秘不外传,如此说来……不行,此事要尽快通知爷!”
顾不得呛咳,麻德急急地抽出一张的信纸,刷刷写出一封密信递给心腹。
“今夜前,此信定要送到爷手中!”
“是!”
“……”
却说陈宫换上一身便服悠悠转转,竟是来到外城偏僻的街道上,他的名字令人闻风丧胆,但他的脸却没多少人认得,此刻的他衣着普通,走在街道上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行人。
“嗯?宣老哥的酒坊旁怎么还有新店?”
陈宫停下步子,看到州月酒坊旁边的还在建造的高楼,不由神情微怔,但他也没过多在意,提起步子踏入州月酒坊中,看到酒坊还是那么清冷,他不由朗声笑道:“宣老哥,小弟又来了,可有酒喝?”
“别的没有,酒管够!”
后堂内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紧接着文士打扮的穷酸中年走出来,看到陈宫,他立刻上去勾肩搭背道:“来来来,你小子好久没来了,趁你嫂子出去买菜,快进去陪我喝几杯。”
陈宫闻言哭笑不得,宣老哥还是这般怕老婆。
酒过三巡后,老板娘还没回来,穷酸文士大呼一声“爽”,而后唉声叹气道:“唉,你小子不知道老哥过得苦哇,那婆娘最近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连酒都不让我喝,真是反了天了!”
听着穷酸文士唠叨,陈宫心中满是羡慕,当即笑道:“嫂子她也是为你好,酒坊生意不好,哪能像以前一样乱喝酒。”
穷酸文士闻言脸色拉得老长,悲声道:“老弟,你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如今你竟然和那婆娘一个语气,老哥我的命真苦哇!”
说着说着,穷酸文士抹起眼泪来,竟是有嚎啕大哭的趋势。
陈宫哭笑不得,无奈地打断道:“老哥。你就别闹了,小弟今日来是有正事。你和嫂嫂见多识广,可曾听过一种三毒混合的奇毒?”
“噗!”
穷酸文士闻言,瞬间喷了陈宫一脸,酒杯也掉落在地,摔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