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澹台煜进入了国宾馆的大门,藏身在暗中的苏漓转身离去。
她没有问师兄的身份,因为她选择自己来看,而事实上也不出她所料,师兄的来历果然不凡,联想起地下密室的机关,再加上他头戴金冠,除了卫悠然,也就只有天机国的皇子了。
曾是大函国帝师祁闲卿的徒弟,却是天机国的皇子……苏漓眼中闪过沉思,这里面信息量颇多。
对于祁闲卿,虽然那老爷子对她的确不错,重生归来就送了她一份大礼,但她一直都未曾对祁闲卿敞开心扉,除了因为当时刚刚重生对任何人都无法信任之外,也有祁闲卿自身来历诡秘的原因。
前世她后来修炼有成,也曾听到过祁闲卿的消息,他的年龄、出身都是秘密,先天境界的武者寿命最长不过两百年,他活过了两百多年,打破了禁忌,为天地不容,有人说他并非人族,因此寿命悠长……
如此一来,对于祁闲卿的弟子,她自然而然地怀着一分警惕。若是此人奉祁闲卿的命,来夺满月弦心,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苏漓神情变幻数息,很快重归平静,满月弦心她有大用,绝不可能轻易让人。
接下来一段日子,苏漓安心在旁府中准备拍卖会要用的东西,澹台煜被三个皇子争相拉拢脱不开身,没有再来。
随着拍卖会时间临近,云京城中气氛紧张起来,突然爆发的纠纷事件越来越多,胡大胆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好在武道势力还在忌惮着东方家,否则以胡大胆的修为,早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扔下护城河喂鱼了。
曲漉送来了不少入京势力的详细情报,她蛰伏云京城多年,再加上刀长老被苏漓害得战力全失,已经灰溜溜地回去合欢宗总舵,新的长老还未到来,合欢宗的分部的掌控权自然又落到了她手中。
苏漓看过几眼就没有再看,这些小势力还入不了她的法眼,左右拍卖会结果的就那么几家势力,她现在唯有做足准备,才能应对一切未知变化。
腊月初五,拍卖会开始的前三天,云京城下起了大雪。
鹅毛大雪转眼染白了整个云京城,天地间寂静一片,连街头巷尾爆发出的打斗声也传不出多远。
“少爷,小心着凉。”
凌离站在屋檐下,神情沉静地盯着天空,凌娴贴心地给他披上大氅,一主一仆站在院中,勾勒出静谧而美好的画面。
“漓先生那边可有动向?”
凌离突然开口,打破了安宁,令得凌娴笑容僵滞在脸上,少爷问的是漓先生,可在她耳中听到的却是苏漓……
“漓先生行踪向来飘忽不定,据闻他已有多日未在淋漓居出现。”
稳定心思,凌娴出口答道,说的亦是事实。
她本存着与漓先生见面寻求合作的心思,可惜这位漓先生已有多日不见踪影,她也只能按捺着心思,继续等下去。
凌离神情不变,眼眸光芒却是晦暗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
国宾馆中,天机国势力和南疆国势力各占一半,互相虽有试探,却十分克制,随着拍卖会开始只剩下三天,这一分克制显得愈发明显。
“四爷,找到了!卫家藏在云京城的另一股力量在绣坊!”小厮模样的清秀少年跑来,附耳在澹台煜说道。
澹台煜神情寡淡,挥了挥手,那清秀少年立刻退了下去,关紧房门。
就在小厮关紧房门的下一瞬,屋内多出了一人,澹台煜面露惊喜,低头行礼道:“师父,您来了!”
祁闲卿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呵呵笑道:“怎么样,煜小子,见着你小师妹了没有?”
澹台煜苦笑着点了点头,将跟苏漓见面的情形说了个大概。
祁闲卿眼中浮现诧异,旋即欣慰更多,“那丫头总归是成熟起来了,这大半年怕是在云京吃了不少苦。”
“师父有所不知,其实师妹她是……东方睿的亲生女儿!”
澹台煜声音压低了许多,祁闲卿微微发怔,眼中浮现复杂,长叹一声:“我这些年刻意躲着东方孝,生怕再和东方家扯上关系,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澹台煜闻言却是笑道:“师父何必忧心,小师妹她还是姓苏,并未认祖归宗成为东方家的人。”
祁闲卿愕然不已,“这是为何?”
澹台煜将自己调查所得说了个大概,听得祁闲卿沉默不已,他没想到短短不到一年,苏漓在云京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
当听到朱艳和苏子佩锒铛入狱,各自受罚,苏漓终于没有再为她们求情,祁闲卿的老眼都湿润了,这丫头……总算是丢了那颗太过善良的心,学会为自己讨回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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