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维岳听得心头一紧,表面却是微微一笑,起身抱拳道:“老夫孟宗卿维岳,拜见苏家长老。”
那长老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卿维岳见状再次出声道:“听闻苏家长老胸前日月图案越多,地位便越是尊崇,前辈在苏家想来也是德高望重,老夫深感荣幸。”
这一番恭维,令苏家长老极为受用,眉头也不禁舒展开来,语气放缓道:“老夫苏家七房,苏孟青。”
卿维岳露出吃惊的神色,“原来您就是苏孟青二长老,真是久仰大名!”
此言一出,苏孟青神色更缓,呵呵笑了起来,道:“都是些虚名罢了,你且随我来。”
“遵命!”
卿维岳立刻跟在身后,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一关如此容易糊弄过去。
不过他也明白,对苏家来说,孟宗只是个小角色,只要来人能说清而今逆宗状况,谁来都一样。
“宁达威与我在他们眼中,也不过就是一样的蝼蚁罢了。”
心中自嘲两句的功夫,卿维岳跟着苏孟青穿过中堂向南的屋子,来到位于逸云别院正后方的议事厅中。
步入厅中,喧闹声从耳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幽静。
卿维岳目光一闪,看到门框边刻印着隔音阵法符文,又不动声色的一眼扫过厅内,果然看到不少小宗门宗主和长老落座其中。
他暗自在心中快速捋了一遍思绪,查无遗漏后,心态稍稍放松,与苏孟青客套一番,选了一个位置坐下,等待起来。
另一边,苏孟青来到偏厅,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
“怎么了,孟青?”
偏厅内,一个打扮得体、神态傲然中带着浓浓威严的中年修士走来,其面容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但真实年龄却早已超过两千之数。
苏孟青回神,看到一身气息宛若幽潭般深不可测的中年人,连忙躬身行礼:“家主!”
此人,赫然正是苏家第七房的掌控者,苏元海!
在当年,苏元海亦是苏家的天骄人物,两千载起起伏伏,苏家的权力终究在数百年前落于他之手。
“看你神色有些不对,出了什么事?”
苏元海走过来,神色虽然祥和,却带给苏孟青一股浓浓的压迫感。
苏孟青下意识地微微低头,说道:“有些古怪,那孟宗之前分明是宁达威与我等接触,且保证此次定会前来商议对付逆宗之事,可这次来的却不是宁达威,而是一个叫卿维岳的长老。”
苏元海闻言面不改色,只轻轻一招手,偏厅中立刻有一位穿着一身黑衣的冷漠青年走来。
“主家暗堂的人!”
苏孟青瞳孔一缩,冷漠青年已走到近前,对着苏元海一躬身,并未说话。
苏元海也清楚青年的性子,直言问道:“最近孟宗内有何异动?你可知道一个名叫卿维岳的人?”
“宗主稍等片刻。”
黑衣青年话声清淡,应了一声,迅速拿出一枚传讯符刻画完毕,甩手间注入灵力,传讯符立刻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仅仅盏茶时间后,另一枚传讯符从虚空中遁出。冷漠青年看也不看,便交给了苏元海,转身离去。
“这……”
亲眼看到主家暗堂之人对家主无礼,苏孟青有些尴尬。
苏元海却是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将自己看完的传讯符丢给了苏孟青,苏孟青神识扫过,顿时讶然出声:
“宁达威死了?现在卿维岳才是新的宗主?这也……”
苏元海点了点头,“卿维岳暗中控制了那孟宗的诡异书阵,宁达威输给他倒也不意外,不过谨慎起见,还是要试探一番,你方才可曾露出破绽?”
苏孟青赶紧摇头,“不曾!属下为了麻痹他,甚至还对他相当友善,若其中真有什么猫腻,陡然试探下,定会令他露出马脚!”
“很好,此事就由我亲自来,逆宗之事不得耽搁!”苏元海目光深沉,“若是连一个小型势力都拿不下,我苏家第七房还怎么在其他房面前抬起头来!”
夜色深沉,逐至深夜。
议事厅内,尚且还不知危险迫近的卿维岳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看到一行以苏元海为首的苏家高层从偏厅浩浩荡荡的走来。
一时间,原本窃窃私语不断地大厅瞬息无声,落针可闻。
苏元海走早正中间的座位坐下,朗声一笑,道:“感谢诸位同道前来,除了孟宗这位长老,大部分都是老朋友,本座也就长话短说,今日深夜议会,为的便是逆宗!”
此话一出,不少人目光变幻,暗道果然。
苏子霓之死已经流传开来,早有人猜测苏家会出手对付逆宗,而今也应验了。
“不过在此之前,本座还有一个疑问。”
苏元海说到这里,笑了笑,满含深意地目光落到卿维岳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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