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这种私情,也和男女之间一样,康公公是皇上身前红人,就连汪伯颜等权臣也不得不巴结于他,可由于他先“动情”,对秦大王竟是又畏又惧,时不时寻机跟他说说话,对他很是讨好。
秦大王粗中有细,要探听花溶和鸟皇帝的“打猫儿心肠”,还有什么比康公公更好的人选?因此,他对康公公也多加笼络,只是,他绝没有料到那太监之所以逢迎自己,完全是看上了自己的“男色”。
康公公这日给他带了几瓶好酒,说是官家赐宴岳鹏举等人剩下的。秦大王立刻就问缘故,康公公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传播了一通小道消息。
秦大王直听得目瞪口呆,他天天守着,花溶有没有成亲,他是清楚的。可是,岳鹏举既然敢在皇帝面前把话说绝,这事还能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纵然天子之威,他也不曾把那“鸟皇帝”放在眼里,可是岳鹏举就不同了!他不比皇帝,因为丫头死心塌地向着他,既然承认嫁他,那么,纵使不成亲,也怕真的就要成亲了。
如利剑穿心,他二话不说,提了大刀就走。
康公公在一边急忙道:“你去哪里?”
“老子出去转转。”
“先喝点酒嘛。”
“放下,老子回来再喝。”
走到岳鹏举门口,碰上杨再兴,他瞪眼道:“岳鹏举呢?”
杨再兴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就道:“岳大哥出城办点事情,刚走不久。”
秦大王听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岳鹏举是和花溶一起出去的,两人奉命去城外十里的驻军大营办点事情。
也不知何故,皇帝自那天勃然大怒后,并未再追究此事,仿佛已经默许了。
花溶隐隐担心,但等不及下文,只好安慰自己,也许是官家宽宏大量了,因为,在她心目中,官家,一直是那个英明仁厚的九王爷,又怎会加害自己和鹏举?
返回途中,她看看满天的夕阳,小声道:“鹏举,官家真的就这样放过我们了么?”
岳鹏举一笑,他可不如姐姐那么乐观,只是,他不愿说出心里的隐忧让姐姐担心,而且,已经打定主意带走花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己既已当众宣称和花溶结为夫妇,皇帝纵然再怀恨于心,也不能君夺臣妻。
只要自己在外征战,如此,即便不升官发财,二人总是安全的。
由于事情办完,心情放松,马蹄得得的慢慢走动,花溶见前面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下面落满了紫色的花朵。
她微笑着柔声道:“鹏举,时间还早,我们在这里坐坐吧。”
“好的。”
她跳下马背,岳鹏举也已经下马,她走到梧桐树下,捡起一朵刚掉下的花,才发现不是花,而是一种花状的紫色的叶子,心形一般,很是漂亮。
“鹏举,这梧桐树好生奇怪。”
“这不是梧桐树。”
“那是什么树?”
岳鹏举尚未回答,树后,一柄大刀雷霆一击,直斩他的背心。秦大王咬牙怒骂一声:“岳鹏举,你这无耻无义的小子,今天,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刀锋已近岳鹏举腰间,花溶见岳鹏举情势危急,吓得尖叫一声,却见好一个岳鹏举,危急之中,就地一滚,躲开了秦大王这致命一刀,短剑在手,就向秦大王攻来。
秦大王一直认为他最善长枪,谁知短剑也如此厉害。秦大王也是拼了一口气,他比岳鹏举本就相差不远,这一力战下来,彼此竟不分胜负,直打得天昏地暗。
花溶见他势如疯虎,无法相劝,又见岳鹏举并无性命之虞,很快就平静下来,拉开弓箭,瞅准时机,一弓就扫在秦大王的腿上,正扫中膝盖穴位。秦大王毫无防备,一下就扑倒在地。
秦大王决没想到会遭到她的偷袭,虽受伤不重,心却被狠狠一击,抬起头,狠狠地看着她,嘶声道:“丫头,你竟然在背后算计老子?”他虎目中竟然掉下泪来,声音嘶哑,仿如受伤的猛虎,张牙舞爪,随时会跳起来噬人。
花溶愣一下,却见秦大王居然一下就站了起来:“丫头,你是我妻,为何帮着别人害我?”
花溶又惊又怕,一步一步往后退,秦大王却一步一步逼上来:“丫头,老子万里迢迢来寻你,不计生死到金营救你,即便追来应天投军,也不敢强迫于你。丫头,老子何曾有半分对不起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花溶再退,已经退到了岳鹏举身边,撞在他的怀里,他一把拉住花溶,紧紧握住她的手,才迎着秦大王:“秦大王,多谢你救了花溶,可是,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滚开!老子不愿意跟你讲话。”
秦大王怒喝一声,依旧死死盯着花溶:“丫头,老子知道你并未改嫁给他,是不是?”
岳鹏举情知再纠缠下去,他更不会死心,大声道:“她早已嫁给我了!”
“滚开,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