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这样的作为,可真是羞煞我也,”贺舒元汗颜不已。
卢文栋道:“这句话才是羞煞我了。我原本无意修仙,意在遨游四海。乃是因为祖上在天庭位高权重,门中师长以不可羞辱门楣为名逼迫,不得不修。后来他们说若我能修成正仙,不要断了传承也就不管我了。”
“原来如此,”瑶山点头,便问:“可取了名号?”
“以邀游为名,散人为号,以证我心!”
“好极好极,就凭此名号,当敬卢兄一杯!”
瑶山敬了卢文栋一杯酒,说:“说到正仙,唉。我也是因为山头附近老有人度雷劫,实在是烦不胜扰才跑出来的。”
卢文栋立刻站起来:“因吾等之故,打扰兄台,叫在下愧疚不已!还请兄台赎罪!”
贺舒元笑道:“与你什么关系?你早就过了雷劫了。”
“正是如此,与你无关,”瑶山挥了挥手,转着酒杯说:“我近日是与九重天犯冲,跑出来多清净,找个借口罢了。还把我家两个小的留在洞府里。回去若不带些好玩的,不知与我怎么哭呢。”
卢文栋是个热心肠,一听瑶山此话,便说:“兄台若有什么烦恼事,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可以给你出主意啊。”
贺舒元摇摇头道:“他这烦恼,你怕是解决不了。”
见他不解,贺舒元用眼神问瑶山:可以说吗?
瑶山懒懒地躺在花瓣里说:“说罢,有什么不好说的。他到了天庭,总归是会知道的。”
于是贺舒元便与这位新晋的正仙稍微讲了一下瑶山和九重天新结下的梁子。
听得卢文栋目瞪口呆:“仙,仙,仙君,亓涯,亓涯仙君……”
“是啊,”瑶山凉凉瞥了一眼,“就是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亓涯仙君……”
卢文栋呆了一会儿,挠了挠头,念了一声:“这也太……”
“怎么了?”贺舒元问。
“这个,”卢文栋摸着鼻子,看了看瑶山,一脸为难的模样。
瑶山道:“你有话便说,怕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觉得巧吧,”卢文栋抓了抓自己的衣袍,“我们玄宗门有位师祖,飞升之后在天庭地位不凡。她也经常照顾后辈,点拨我们修行。两百年前,她给掌宗降下仙意,说仙君马上就要继承神君之位了。叫掌宗多培养几个好苗子,到了天庭就可直接效忠新神君。到时候玄宗门的地位在凡间天界都不可同日而语……”
他说着,抽了抽鼻子说:“也是那次之后,我被师父和爹爹闭着每天修炼!”
听到他话中的怨念,瑶山和贺舒元都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呢?”
“谁知道前段时间不知怎么的了,那位师祖又传下话来,意思是事情有变,仙君被奸诈小人耽误了继位之路……咳,这话是我偷听来的。虽然事情不顺,但叫我们也不要松懈等等。然后我就被逼得更加厉害了——因为师父说怕到时候提拔名额不够,更加不能懈怠!”
“嗯……”
“呃……”
瑶山和贺舒元对视一眼,瑶山说:“那个奸诈小人是我,但是你被师父逼得更加刻苦这件事……这个锅,我不背。”
卢文栋昂唧一声,仿佛要哭。
贺舒元安慰他:“你现在也是修成正果了,好了好了。早点成了正仙,就可以早日云游四海去了!”
“没有,”卢文栋继续委屈,“还要参加封仙大典的。”
瑶山哈哈一笑:“封仙大典也不是多厉害的东西。再说了,那么多仙人呢,不见得能把你怎么样。就是给你们登机个名号而已。你放心,这个什么大典我看得多了,别怕。”
“哦,”卢文栋点点头,把苦楚放到一边,对瑶山说:“这话我来说,有点对不起师门师祖的意思。但我觉得你既然不愿,仙君他们也不能逼迫你。而且九九大劫这个东西会因变数而变化,说不得几年后情劫的人选就不是你了。”
“还能变化?”瑶山惊讶,“我竟不知。”
卢文栋点头说:“是会变化的。天地道义,为变者为永恒。情劫而已,天时地利人和一项有变则全变了。”
贺舒元喝着酒说:“那这般看来,是仙君急于继承神君之位,才那般盯着你了。”
瑶山嗯了一声,心中则愈发坚定了不去什么情劫的决定。
“而且,瑶山你若真想彻底摆脱这个麻烦,也不是不行。”
听到这话,瑶山眼睛一亮,扯着卢文栋的袖子催促:“你快说!你若帮我这个忙,日后我瑶山便由你差遣了!”
卢文栋忙摆手:“我不过是帮朋友一个忙而已,可不能挟恩图报!你将这话收回去,否则我便不说了!”
瑶山自知失言,站起来与卢文栋拱礼道歉:“在下失言,卢兄莫怪。”
“无妨,”卢文栋大方表示,然后说出了那个办法:“虽然情劫是要下世的,但终归与一个人的命理有关。你的命理里若已经有了情缘之人,便和这情劫相冲。那情劫的热选也就不是你了。所以,瑶山兄只要快点找到一个心上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