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该多好!”
这句话俞清元已经听得久了,在他小时候还未出国之前,俞维天几乎每天都要在他面前来这么一句,渐渐的他也习惯了,自然无法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俞清元只低着头,双手握成拳,紧紧的抑制住自己的怒火,知道现在一旦发作起来,那么刚才所忍受的一切屈辱都白费了。
渐渐的俞维天冷静下来。寂静昏暗的房屋内只能听见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滴答,滴答,又让俞维天烦躁不已,他猛的一挥手打在了俞清元的面颊上。
由于失血过多,俞清元本就眼前阵阵发黑,俞维天这一下突然的袭击让他忍不住向后倒去,他本想立刻爬起来,但在这种头晕目眩的情况下,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有所下降。以至于在地板上挣扎了许久。
俞维天看着儿子狼狈不堪的样子,发现自己非但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更加烦躁,又忍不住一脚踹上去,说:“你不是不会再跟我低头吗?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份上,你也不觉得丢人,你那个死鬼老娘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发怕不是恨不能从坟地里爬起来再把你狠狠抽一顿!”
虽然俞清元耳中尽是忙音,但还是听到了俞维天的话,忍不住冷笑一声道:“我母亲要是知道了我现在的状况。在抽死我之前一定会想办法将楼凌和他那个贱种一并宰了!”
俞维天顿时怒从心起,忍不住上前抓住俞清元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直视他的双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那个贱人明明就是自己自杀的,和楼凌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她不守妇道,事情何至于如此?”
俞清元冷笑一声,既然俞维天至今都这么认为,那么他无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或许以前他也曾经幻想过父亲终会发现楼凌那个贱货的真面目和为自己母亲报仇,但是当他看到母亲的日记的那一刻起,他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母亲从来都没有指望过俞维天这个人,她已经彻底看透了他,对他死了心,她始终不放心的就是自己。
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多说,只冷哼一声道:“罢了,你要相信她那就尽管去。只是俞维天,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俞维天嗤笑一声,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娶了你的母亲。”
俞清元懒得再和他就母亲的话题展开争辩,母亲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对于母亲来说就是一种侮辱。他转过头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夜色,问:“简佳晨和你有没有联系过?你们最后一次谈话是在什么时候?”
俞维天冷笑道:“这个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俞清元不在意他话语中的轻蔑,只是直直的盯着他又问了一遍,说:“告诉我答案,你知道的,要是说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俞维天不愿意承认的是,在这一刻,他的确是被俞清元眼中的杀气所震慑,当时他只觉得气都喘不上来,一股寒风犹如冰冷的刀锋贴在自己的脖胫上,他干笑两声,眼神游移,不敢看着于清元,而是低声问:“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我和简佳晨的事?”
“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看来你这么多年来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学到楼凌的手段,这种事情是显而易见的吧!”虽然俞清元现在浑身是血,衣衫凌乱,但他看着俞维天的眼神里依然充满的轻视。
俞维天猛起了眉头看着俞清元,但他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是刨根问底,俞清元也不一定会跟他说实话,在这上面纠缠毫无意义,他说:“你想要知道简佳晨在什么地方可以,但是你要先把清文的状况告诉我,我要带他走。”
俞清元冷笑一声说:“俞清文在我手中安然无恙,要是他跟着你走,说不定才会真的没命,你是真不知道为什么把他关起来吗?”
听着他的话,俞维天突然想起了六叔曾经对他说的话。
六叔提醒他,俞清文在这座城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连一点都没有去调查过,或许俞清元真的是为了他好,但他还是不放心,执意道:“那至少要让我见他一面,我要确保他现在依然安然无恙!”
出乎他意料的是,俞清元居然就这样答应了,看来他为了简佳晨还真是什么都愿意放弃,俞清元说:“这个没问题。”接着他便掏出手机来随意滑动屏幕,将手机摆到俞维天的面前。
俞维天透过屏幕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五花大绑的捆着,扔在了一间黑暗的屋子的一角,从他周围的环境来看,这好像是一间仓库。
见到自己心爱的儿子遭受到这样的罪,俞维天一时间心痛难忍,愤怒的看着俞清元说:“他好歹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居然还把他捆起来,你到底将他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