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鲁菜时,多少感觉有些别扭。
席间,我们心里有些憋屈,所以吃的也很沉闷,赵海鹏一筷子没动,我只夹了几口醋熘白菜垫底,只有赵水荷那个没心没肺的,一边吃一边还评价着。
“唔,这个墨鱼蛋浇汤前‘浮沫’去的不干净,火味重,差评……”
“……葱烧海参差评,这菜最重要的是葱!大葱炸的过了,炸葱的猪油不应该用七分熟,应该是六分……”
“……这油焖大虾的虾脑都殷红了,不新鲜,不好。”
在赵水荷的抱怨声音中,何芝白一直在微笑着侍吃,丝毫不因她的品头论足而恼怒。
当小妮子把桌子上的菜都数落过一遍之后,何芝白才对着吃饱喝足的赵水荷说话道:“让水荷妹子见笑了,鲁壁阁今时不同往日,烧香的和方丈都被二小姐和三少爷挖走了,所以现在做的菜,要差很多。”
“哦!”我闻言,略一点头道:“既然这样,芝白大姐为什么不另谋高就呢?我看那个徽嗣柱对你也不好,趁早离开徽家得了。”
这是肺腑之言,我虽然没有和何芝白有过多的交集,但也感觉的到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管理人才,在徽嗣柱这里……真心屈。
此人谈吐语言得体,见多识广,又谙熟五脏庙的规矩传承,这样的人,换做什么地方也能干出一番事业的。何必跟着那个不成器的大少爷浪费青春?
我的话,让芝白姐尴尬的笑了笑,她看了看左右无眼,才略带隐晦的和我说:“徽家对我有知遇之恩,而且我不在,徽老爷子的花草怕也没人照顾了。”
何芝白的话言简意深,我听完也只能笑笑,表示理解……
何芝白……很暖心的一位大姐。
吃完饭,我们在鲁壁阁的包间内休息了小半个钟头,期间我问赵水荷,说这个“顺抚逆亡”阵所约下的赌斗到底怎么比?是真刀真枪,还是和完扑克牌一样搞文斗?
“都不是!”赵水荷摇头道:“我们五脏庙里都是厨子,要比斗,自然是比厨子的基本功。”
“厨子的基本功?什么?”我愕然。
“假厨子。告诉你记住了!”赵水荷伸出三个指头来一一道:“厨子的基本功就三个字,‘刀’,‘火’,‘心’,记住了!只要是厨子相约比斗,一定比的是这三个内容,要是不服输上手的话,那自己一辈子的名声就都毁了,至于这三个字怎么体现在‘比斗’上,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赵水荷的话点到为止,我也只好按下自己的好奇,劝慰自己兵来将挡,有什么事等开始比的时候在随机应变吧。
时间过的很快,转瞬间半个钟头过去,就在我都快睡着的时候,下午两点的闹钟声响起了。
几乎同时,我们雅间的门被推开,何芝白大姐再次走了进来。
她对我们说道:“香插好了,三位随我来吧,少爷等着开斗呢。”
随着何芝白的话,我们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大家不约而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跟着何走向比斗的战场。
我们的命,在我们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