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别人都是晚登,咋到你这块儿还能反着来呢?”
“找的关系。”
“……”
听到这话时,我手里的半支烟扁了下来,沈晴静静地挽着我,把头靠在我肩膀上面。
“一定要走吗?”就在不久前我还想不要再缺员,可前后两个小时没到就又缺了一个。
“已经体检完了,我爸也给那边打了招呼,不能失信于人。”
“你最近一直在忙这些?”壮壮手撑在额前轻轻捏着。
“嗯。”
再次确定这是真的,我闭上眼睛仰靠在椅子上,沈晴依偎在耳旁低语:“当兵蛮不错的,我们应该祝福,为他践行。”
“服务员,再拿一箱酒来!”我先冲包厢外喊一声,然后盯着晨晨,“明天我就回去了,今晚不醉不归吧。”
“不醉不归!”晨晨扬了扬手里的大号酒杯。
没有人问晨晨为什么,聪明的人都能揣摩出来,可能他去西藏,就是那十万律师费的代价吧。
也没人劝阻这顿酒,包括沈晴也没劝我,在这特殊的日子里,端起酒杯,要走的人敬故乡,留下的人敬远方。
喝到最后我们四个都吐了,一直到凌晨才散去,沈晴拦了车要送我回去,我叼着烟在晨晨身上捶了一拳才坐进车里,刚坐进去眼泪就不争气地流出来,叼在嘴上的烟也顾不得吸,直接顺着窗户撇出去。
得知晨晨要走时,包括黑子被捕以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通通释放出来。
沈晴将一只手搭在我胸前,头也跟着靠过来,默默地陪了我一路。来二中两个月以来,她亲眼见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有些话,是不用说出来的。
到了出租屋,沈晴摸出我的手机打给何采,她一个人扶不动我,只能向何采求助。
何采接到电话没用两分钟就下楼,穿戴整齐看样子还没休息,一来年长二来从小帮外婆挑水淋菜的何采,力气要比沈晴大一些,有她的帮助沈晴要轻快些。
“那采姐,我就先回去了,晚安。”确定我睡踏实,沈晴跟何采打个招呼离开。
“晚安。”何采将沈晴送出门外,“路上小心点。”
“嗯嗯。”沈晴不是不害怕,是口袋里的电击棍给了她几分倚仗。
刚刚送走沈晴,再回屋里就见我撅在床边要吐,“等一等。”何采惊呼一声,赶忙去卫生间找个水盆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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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已经吐不出什么食物,只是少量的酒和胆汁,何采鼻子里拍着至今,轻抚我的后背,“这是喝了多少呢?”
“今晚送个人!”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吐完这回舒坦了不少。可没躺一会儿肚子咕噜咕噜叫着,原来不知不觉间小腹已经空了。
“等着,我去买点吃的。”
“几点了都,超市早关门了。”我拉着何采,这地我比她待得久,自然清楚得很。
“我去瞅一眼,空腹很难睡着的。”何采临走前用热毛巾擦了擦我的脸和胸膛,以防她不在的时候我嗅到异味再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