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春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宋清野又看向谢月笙。
谢月笙看到他这幅傻样子,顿时心里的气也散去了不少,可是这个人怎么会这么蠢笨,把他气得不轻。
“这是我的孩子。”温庭春看向谢鸣怀里的襁褓,迟来的喜悦瞬间将他吞没。
他猛地抱住了谢月笙,“阿笙,谢谢你,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温庭春的声音有些哽咽,谢月笙僵硬着身子,随即他感觉到肩膀上一阵湿热,那是温庭春的眼泪。
谢月笙微微瞪大了眼睛,他缓缓抬手抱住温庭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脊。
看在温庭春坚持不懈的喜欢了他六年的份上,他就原谅这个傻子一回吧。
宋清野从温府回来,这才明白为什么温庭春今年已经二十四了,却没有成家,原来是早有心上人啊。
他想起过年那会儿,常意亭提到了一位“谢尚书”之后,温庭春的情绪便一直不高,后来还拉着他喝多了,导致他在楚聿面前各种失态。
温侍郎,谢尚书,一个官拜三品,一个官拜二品,年纪轻轻便如此有作为,为何选择了来到这个小地方?
他一直听闻朝中的确是有哥儿当官的,只是很少,没想到今天亲眼见到了一位,官拜二品的谢尚书,一位哥儿能够坐到这个位置,其中的艰辛寻常人不可预见,可是谢月笙却还是选择了生下这个孩子,来找温庭春。
未婚生子,又是朝廷命官,看谢月笙今日只有一个随从,宋清野大概可以猜测得到他家中并不支持,他此举应当是抛弃了所有毅然决然的来投奔温庭春,如果温庭春是个渣男,那谢月笙的命运会有多惨,宋清野难以想象。
为了一个人而奋不顾身,若是以前,他肯定无法理解吧,可是现在,他想如果是他,他应该也会和谢月笙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是不是有点想太多了?”宋清野路过包子铺的时候,肚子忽然咕咕的叫了两声。
人家的肚子可以生孩子,他的肚子只会咕咕叫表示它饿了。
宋清野抛开脑子里纷杂的思绪,买了几个包子,觉着味道不错,又多买了几个,拿回去给刘妈他们尝尝。
时间匆匆而过,一转眼就到了宋清野的胭脂首饰店铺开张的日子了。
这天是个大晴天,秋日里的阳光洒落了一地的金黄。
“聚缘楼”重新整修之后,新开张的店铺叫“凤仪阁”,这天清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两旁精美的花篮,娇艳欲滴的花朵便迎来了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宋清野照旧没有出面,而是让路锦绣出的面,路锦绣的脸用了宋清野给她的膏药,不仅伤疤消失了,就连皮肤都变得肤如凝脂,现在化了淡妆,配上相呼应的发型和服饰,看起来光彩照人,却不让人觉得轻佻。
路锦绣说了几句开业的致辞之后,又把折扣力度还有奖品说了一通,“一楼是珠宝首饰,二楼是胭脂水粉,若有喜欢的可以免费试用,也可以让店员帮您设计妆容和发型。”
“你脸上这这种可以让她们帮我化吗?”有位姑娘问道。
路锦绣微笑的回答道:“当然可以。”
路锦绣脸上的妆容清淡端庄,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化妆一样,但是却达到了化妆效果。
宋清野告诉路锦绣这个叫裸妆,力求打造自然轻薄的效果。
路锦绣对于宋清野一个男人竟然比她这个女人懂得还多,顿时不知道是该羞愧还是该震惊。
古往今来,都说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果然不是作假的,照这个趋势下去,日进斗金根本不是问题。
临到开业之前,宋清野特意给裕亲王送了信函过去,当天就有人送来了贺礼。
这里有个习俗,宋清野也在电视里也看见过,就是每逢办宴席的时候,送礼总会有人负责高声念出来。
前面温庭春,临福楼的老板,还有镇上别的商店的老板送的礼都念了出来,在场的客人纷纷为这家店铺的关系网感到震惊。
现在念到裕亲王送的开业贺礼,顿时现场就哄闹成了一团。
原本一些有小心思的人顿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这些人主要还是经营首饰和胭脂水粉的几家大户,毕竟“凤仪阁”既卖胭脂水粉又卖珠宝首饰,他们刚刚都看过了,这里的东西都是上等货色,别说他们拍马莫及,就是府城也不见得有人比得上。
正想联合起来搞垮这个没有眼色的“凤仪阁”便听见了一连串送礼的人的名单,竟然还攀上了裕亲王,这个铁板不是他们踢得动的。
这些人也立马熄了不该有的心思,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灰溜溜的离开了。
“走了?”宋清野坐在后院里喝茶,淡淡的问道。
石小山点点头,“走了,刚看见最后一个也离开了。”
背靠裕亲王,在这个小镇上,他完全可以横着走,这三层利给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