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中午的时候就躲在别人住宿生的宿舍偷偷玩斗地主。
纪楚心思最深,十回能赢七回,剩下三回赢家基本是强子,只有方哲这个傻白甜每次都输得最惨。
所以,大家都很乐意跟方哲玩牌。
相反,大魔王纪楚在牌桌上,就不那么受欢迎了。
强子一把将想要唱歌不想输钱的方哲摁在牌桌上,一边极力说服纪楚到外面去唱歌,压低了声音:“你最新的那首歌现在好像可以点了,要不,你去唱两句?你这歌不是叫《情话初体验》嘛,刚好你媳妇儿也在,唱两首浪漫一下呗。”
纪楚没做声,倒突然想起他从来没给苏蕊唱过歌什么的,就连话都很少说。
他回过头,问苏蕊:“你想听歌吗?”
苏蕊撩了下头发:“我想看你玩牌。”
这样,她就能光明正大地挨着方哲坐了。
“看你玩牌”这四个字明显取悦了纪楚,他没再多说话,懒着身子坐下,斜靠在椅背上,手背随意地搭在腿上,眼尾染上了一点笑,“那行,今天就给你露一手。”
苏蕊胡乱点了两下头,赶紧选了靠近方哲的位置,缓缓坐下,两条均匀漂亮的小腿优雅地交叠起来,踩着细高跟的小脚明目张胆地伸到方哲的眼皮子底下。
纪楚的目光在她光着的小腿上停留一秒,拧了下眉,看向她。
苏蕊瞪着大眼睛,眨了几下,无辜地回视他的目光,好像在问“怎么了呀?”
纪楚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想再多说什么,索性扭过头,沉着嗓子:“发牌。”
方哲现在挺不不好受的,苏蕊虽然坐在纪楚的旁边,但是离他也挺近的,白花花的两条小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他拿着牌看牌面的时候,总忍不住将目光放到那两只脚上。
苏蕊的脚很小,白白的,脚弓的弧度很漂亮,整只脚偏瘦长,但脚趾和脚后跟的位置却肉嘟嘟的,看着极为可爱。
一根黑色的细带从脚背的位置穿过去,更显得整只脚都纤细得似乎一拧便碎。
指甲盖上面涂着一层浅粉色的指甲油,圆润饱满,在灯光下还带着质感的闪光,一颗颗的,像甜美的果肉一般,吸着人的目光和唾液。
方哲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樱红色的石榴肉,他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要不要地主?”纪楚沉闷的声音突然传来,将他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
方哲看了下牌面,别说大王小王了,连一个二都没有,一对A就是最大的牌,赶紧摆了摆手,“不要。”
纪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抓起牌桌上的三张底牌,往桌子上一甩,又按照顺序一张张地卡在手里这副牌里。
刚好凑成了两搭连牌,一个飞机。
再加上他自己手里的四个二双王。
纪楚撩起眼皮,盯着方哲冷笑了一声。
和方哲同为“平民”的强子,突然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凉意。
一小时后。
方哲已经输得没什么脾气了,他玩得有点没意思,刚好有人走过来,他连忙朝那人挥手:“来来来,哥们儿,替我打一局,我去上个厕所。”
方哲出去了没多一会儿,苏蕊便拿起小包包,站起身来。
纪楚抬眼看她,她勾起唇瓣笑,“我去补个妆。”
……
方哲上完厕所出来,便看到苏蕊的身影靠在走廊上,背对着他。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一阵微风,将她的发丝吹得飞扬了起来,又轻飘飘地落在她瘦窄的背上,她仿若不觉地仰望着对面,昏黄的灯光下,这个娇小的背影显得寂寞又孤独。
装完逼后,苏蕊默默关掉手里的小风扇,悄悄装进小包包里。回过头,发丝恰到好处地甩到耳后,露出一张美艳动人的小脸。
和闪动着点点泪光的眼眸。
看到方哲出来,她惊慌失措地擦了擦眼泪,扬起一个故作坚强的笑容。
苏蕊继续哭穷:“哎,院子里的花草每个礼拜都要修剪一次,泳池的水也是隔天就换,张婶的工资每个月都要出,我又没收入……”
“等会,”纪楚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她,“你怎么没收入了?你这个月虽然请了假,可工资宋氏不是照样再给你打吗?”
苏蕊愣了一下。
突然想起原主的确是有工作的,只不过书里对这个工作的描写只是一笔带过,她穿过来后又一直没人提起这回事,导致她以为原主每天都在买买买呢。
她懵了两秒,“我辞职还不行嘛。”
纪楚:“……”
纪楚怔了片刻,又笑了起来,他也没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笑,但就是觉得苏蕊懵懵的样子可爱又好玩,嘴角不自觉地就想往上翘。
……
最后两人商量了一个数字,苏蕊觉得还挺满意的,金额比协议书上的快多了一倍,顿时觉得家里借住一个可爱的弟弟也挺不错的。
小说中略提过两三句,纪楚有个小他六岁的弟弟,高考后的确过来纪楚这边住了好几天,后来去了和沪市相隔千里的B市念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