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当归,鲁老夫人这边的速度更快,直接递给乔藴曦一张纸。
乔藴曦看着上面的内容,头大地撇嘴。
那上面是两个姨娘的家世和从小到大的经历。
乔藴曦没想到鲁老夫人行事这么迅速,这么雷厉风行,把敌方的一切资料都搜集好了。
为什么说敌方?
因为鲁老夫人说了,要她不要紧张,更要对顾瑾臻有信心,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而已,不值得花那么多心思在两人身上。鲁老夫人之所以搜集这些东西,就是要她放心,这些人不足为患,不用放在眼里,等时候到了,顾瑾臻自会处理。
乔藴曦也懒得解释了,乖乖地坐在一边,听完鲁老夫人的安慰,本以为可以清静几日了,没想到谷靖淑居然从庄子上回来了。
原本以为谷靖淑是回来小住的,可乔兴邦和奕哥儿没跟着回来,乔藴曦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果然,谷靖淑一开口就是顾瑾臻的事。
乔藴曦额角抽了抽。
她和顾瑾臻很熟吗?
她看上去像怨妇吗?
埋怨归埋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温顺的模样。
她也懒得解释了,越解释越不清楚,而且,她也看出来了,不管她如何费尽心思地与顾瑾臻撇清关系,他们都不会听。
郁闷了一会,乔藴曦开始处理店铺的事。
跌打药铺的生意很好,不仅是因为药膏价格便宜,更重要的是药膏的药效不错。
普通百姓没那么金贵,做惯了苦力的,伤了筋骨,一般都是挺一挺就过去了,可长年累月的积累,这些暗疾到了一定的程度爆发后,就很难根治了,严重的,卧床不起,连翻身都困难。
谷家的大夫推拿很有一手,毕竟谷家的工人多是在码头工作,谷老爷子会定期安排工人享受员工福利。
大夫的本事,配上乔藴曦的药膏,价格实惠,又能药到病除,所以跌打药铺的生意可以说是细水流长,乔藴曦不得不又请了两个大夫。
至于药膏的调配,乔藴曦交给沈嬷嬷了。
这次进京,谷老夫人送了很多谷家的家生子过来,沈嬷嬷安排在了庄子上的作坊里,配方在谷靖淑和乔兴邦手里,各组的人各司其职,倒也没有发生断货的情况。
送了几批军用物资到沈家军,在战场上发挥了作用,一时之间跌打药铺盛名在外,圈子里开始有人悄悄打探跌打药铺的背景。
能在一开张就做起军队的生意,怎会是简单的?
甚至有人猜测,这根本就是镇远侯的产业!
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有这个配方,自己与自己做生意,赚的是朝廷的银子。
虽然镇远侯原本在京城是没有产业的,一来是因为老皇帝的忌惮,二来是因为镇远侯常年在边关,后宅只有鲁老夫人一人,鲁老夫人与镇远侯都是锦城的人,鲁老夫人当年的陪嫁也都在锦城,随着年岁的增高,鲁老夫人没精力做其他的,所以镇远侯在朝中的名气虽大,可在京城,还是格格不入的外来户。
至少,在朝中大臣的眼里是这样的。
现在,镇远侯不声不响地弄了间跌打药铺出来,看似在圈子里不算什么,可至少也是种态度,是镇远侯对老皇帝挑衅的态度!
而且,镇远侯这是赚的朝廷的银子啊,偏偏老皇帝还什么都不能说。
说什么?
这是军需物资,是保家卫国的将士们的性命保障,老皇帝能说什么?
只不过,也有消息灵通,手腕多的人查到了金家。
跌打药铺现在主事的是金家的管事,“膳食天下”主事的也是金家的管事。
对金家的经商能力,圈子里的人羡慕嫉妒恨之外,无可奈何。
只是不知道,这是金家自己的铺子,还是镇远侯也参与了其中。
不过了解金家的人都知道,金家只是单纯的商人,哪怕做了这么久的皇商,与朝中大臣也是没有私交的,就连金家唯一的子嗣金柏金,也是专心地做着商人,没想过要走仕途之类的。
对于金家的人如此不上进,围观的人恨铁不成钢,可金家的态度也很明确,人家就是专心地做个与世无争的商人,不掺和朝堂上的事。
所以要说镇远侯与金家的人合伙,一半的人也是不信的。
还有,跌打药铺旁边这间铺子,似乎生意也太好了点。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赚了那么多,之前暗中窥视的人暗中算了一笔账,眼红得不得了。
明明是最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居然可以卖出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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