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十分自然,且看起来十分理解地向项灵熙点了点头,全然不见了刚才偷听或者说“倾听”项灵熙和自己父母打电话解释时的那种表情,也让项灵熙在两人的配合下掩耳盗铃式地感到自己的内心有了一丝安慰。
作为中方外交部的代表,陈烨在三人之间的这个话题正式开始时首先扛下重压,不知道另外两人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的陈秘书试图替卢卡茨解释道:
“事情是这样的,项小姐,卡拉乔尔杰总统阁下先前记错了,他的确在十年前去过白森林。在这件事上,是我们误会你了。对于你今天的遭遇,我们感到很抱歉。”
虽说陈秘书先前已经对项灵熙发了好大一通火,也让对方见识到了自己斯文外表下的真性情。但此时,他反而能够用一种友人间谈话的态度对项灵熙说出了这样的话语。可没曾想曾想,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就让才与家人通过电话并因此而放松了些的项灵熙警觉起来。
柔和而放松的表情立马就被收了起来,项灵熙在换了副表情后很快便一本正经地说道:“不不,你们没弄错。我的确没有在白森林里见过卡拉乔尔杰总统阁下,而且他也根本就不认识我。”
“项小姐……?项小姐。”陈秘书小声地叫起项灵熙,并在看了卢卡茨一眼后轻声说道:“你不用紧张了,放松一点,这里是你自己的家里,也没有国安局的专员和特工。”
就在陈秘书不懈地劝说项灵熙放松下来,让她相信现在的情况真的已经和先前的不一样了的时候,卢卡茨开口说道:
“请原谅,陈先生。可以让我和项小姐单独谈一谈吗?”
在听到这样的请求或者说要求后,陈秘书虽然有些迟疑,却还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并说道:“那我在楼下等您。”
“或者您也可以回您今天下榻的酒店等我。我得让项小姐知道跟我一起回罗科曼尼亚出庭究竟得冒怎样的风险。也得向她详细地询问她是否能够为我提供足够有力的证据。在此期间,我的安保人员会负责我的安全。”
陈秘书看了看一脸疑惑的项灵熙,随后又看了看卢卡茨,在稍作考虑后说道:
“我会留下一些中方的安保人员在房子的附近。等你们的谈话结束,他们会负责把你接回酒店。明天早上五点,我也会陪同您一道去往机场。这样,我们就能赶上原计划里明天早上的安排了。”
“十分感谢。”
卢卡茨向陈秘书说出感谢,而陈烨则在向两人点了点头后离开了项灵熙的屋子。而卢卡茨的数名保镖则也在那之后离开房子,守在了虚掩着的大门外。
面对着这样的阵仗,项灵熙彻底懵了。虽然她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但她看着卢卡茨的眼睛里却的确已经明明白白地把她的心声问了出来:
【你到底在玩什么!】
可是卢卡茨却并没有急于解释,而是首先说道:“你遵守了对我做出的承诺。谢谢。”
项灵熙原本想对他说:你救过我一命,所以这是我理应做到的。
但是从今天下午到现在的这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却是让项灵熙无法在此时做到足够心平气和,并带着脾气硬邦邦地说道:“不用谢。”
显然,直到现在项灵熙都觉得卢卡茨是为了确认自己不会向国安局的人透露真相才会特意过来的。
只是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了这么一件破事,卢卡茨为什么就会亲自过来。并且,她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了他十年前有没有去过白森林这么一件小事,就可以如此大费周章。
而后她就听到卢卡茨对她说道说道:“再过十几个小时,你应该就能看到一条重大新闻——罗科曼尼亚的现任总统因卷入一场十年前的恶性案件而被参议院弹劾,或将面临牢狱之灾。他们给我定下的犯罪日期则是10年前的12月22日。但那天我其实和你在一起。我不在索林尼亚和洛特尼亚的边境,而在白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