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的。
凌忍明知道自己看不清路况还直接跑出来,主要是因为这里是他的家,每一条走廊道他都很熟悉。
他清楚地记得,二楼的走廊道里并没有摆花,所以这盆凭空出现的花就让他吃了大亏。
陶陶恍然大悟,凌忍肯定是听见她打碎东西的声音,担心凌嫒就跑过来了。
她忙说:“小嫒睡着呢,刚才是我不小心打碎了一罐糖,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
她说着,就扶着凌忍往他的房间走去,凌忍看不清路,紧贴着陶陶,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了他的房间里。
脚下的疼痛实在是太厉害了,他难受得紧,没心情搭话,也就没有追究正在将功补过的那个弄出声音的罪魁祸首。
陶陶将凌忍扶到床边坐下,推了脚踏到他的面前,双手将他受伤的那只脚扶起来,轻轻放在脚踏上。
凌忍的眼镜在床头柜上放着,离他大概有两米远,他现在行动不便,这两米的距离就远成了一个永恒。
陶陶放好他的脚以后就到处找他的拖鞋,鞋子就在床的另一边整齐地放着。
她将拖鞋拿过来,放在凌忍的脚边说:“你急得连鞋都没穿啊,真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了伤。
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接盆水来,先把脚洗了你才能穿鞋,然后再处理伤口,等我确认一下看只是指甲破了,还是骨折了,我们再决定要不要去医院好吗?”
凌忍想了想说:“嗯。”
其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脚上的疼痛吸引了去,别的什么都没办法想了,那是真的疼啊,他的脚趾头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
陶陶接来一盆不冷不热的水,她让凌忍把没受伤的那只脚放进水盆里,帮他洗过,擦干,让他穿上拖鞋,虽然家里有暖气保持着恒温,但是这个季节,不穿鞋还是很冷。
受伤的脚没有直接放进水里了,她拧了毛巾,轻轻帮他擦脚底板上的灰尘。
家里的工人天天都有认真地打扫,地板也脏不到哪里去。
陶陶动作特别轻柔地帮他擦干净了脚底以后,真正的挑战来了,他受伤的脚趾头上有凝固了的血液,需要清理干净好看受伤的情况。
她将棉签沾了水,让凌忍将脚平踩在脚踏上,她一上棉签触到他伤口,他就疼得抖了一下,陶陶被吓得,差点又进一步戳到他的伤处。
脚踏矮了点,陶陶弯着腰很难操作,怕自己一不小心手又抖了,把他给戳疼了,于是停下动作,让他拿起脚来,她矮身坐在了脚踏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说:“放这儿。”
那可是女孩子的腿啊,能随便踩的?
凌忍没有放上去,依旧抬着他的脚。
陶陶劝道:“你就放上来吧,我要抓住你的脚不让它动才行,你自己一疼起来就控制不住身体的下意识反应。
一会儿我还要摸你的骨头呢,会比现在更疼的,你乱动会把我吓到。”
凌忍有好多年没有受过外伤了,更何况,越是灵活的地方神经就越敏感,所以伤到指头之类的地方是最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