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对我来说很有必要。”
凌忍沉默了一会儿,主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么不开心。”
陶陶叹息了一声,最近发生太多事了,而她又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很需要与人倾诉,以前她都是对着零露讲,现在,事关零露,她还能跟谁讲?
凌忍倒是一个安全的选择,他不认识零露,很可能永远都不会认识。
于是陶陶的心理防线全线崩溃,自以为绝对安全地对凌忍说:“我心爱的闺蜜和我从小就喜欢的男生在一起了,最痛苦的是,在这件事情里面,我们谁都没有错。”
一道根本无解的题。
陶陶说完最后一句话,忽然眼泪就溢出来了。
无论何时,只要想起这件事,她的眼泪就像是打开的水龙头一样,随时都会涌出来。
那种感觉,混合着伤心、委屈、不甘心和心痛,纷繁复杂,挤挤攘攘地在她的脑海中喧嚣着,此起彼伏地折磨着她。
凌忍见她低着头,似乎是在哭,他也没有动作,只十分冷静地说:“如果你想哭的话,茶几上有纸巾;如果你想倾诉的话,我哪里也去不了,你可以说到我能走路了为止;如果你想抢回喜欢的男生的话,我随时都可以为你提供司机,送你到达任何地方。”
陶陶闻言,哭得更厉害了,就跟开闸泄洪了似的,她在一个不了解他们四人关系的人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痛苦着、委屈得哭出声、只顾发泄自己的情绪,却只能在朋友们面前故作坚强。
因为谁都没有错,大家都不容易,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大家可以一起幸福的办法。
凌忍也是经受过爱情折磨的人,他不曾为爱哭过,但是陶陶落下的泪,他能理解,她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拿得起放得下。
就算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她也是毫不畏惧的模样,总有一堆又一堆的大道理,还能圆满地说服他。
她总是很有活力的样子,像一只敏捷腾挪的打不败的骄傲小猫。
那样时刻都显得神采奕奕的人,现在委顿在地,一个人哭成了委屈的形状。
他能做的也不过是,一言不发地听她哭泣而已。
凌忍第一次折这么距离地听见女生哭,压抑的低泣声,连绵不绝的吸气声,偶尔耸动瘦弱肩膀。
他突然生出了奇想来:如果感情能随着泪水流走就好了,这样的话,哭过一次以后,就可以彻底地放手了。
陶陶断断续续的哭声,听在他的耳里,就像是三月天里淅沥沥落下的春雨声,断断续续的声响,并不汹涌,却会滋润万物,让他的心也跟着潮湿起来。
陶陶就算哭得双眼都红肿了,也还是会记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要给凌忍换一条冷敷的毛巾。
凌忍实在是享受不来一个哭泣的女孩子为他服务,抬眼望着她说:“可以了,脚已经不痛了,我不动它就好。
你是想要休息,还是想要再哭一会儿,或者你更希望身边有个人陪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