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不够的,还得有温暖的家庭,而他总以为,凌嫒有他就足够了,不再需要任何人,他将给她所有的爱,还有最好的一切物质条件,让她像个小公主一样,无忧无虑地长大。
可是孩子渐渐大起来了,有了自主意识,本能地渴求着母爱,且不说父爱代替母爱是否成立,单就凌忍看到的陶陶和孩子之间那种亲亲我我的相处形式,他就做不到。
他能以父亲的身份对凌嫒好得无以复加,却无法为她改变自己的性格和行为模式,那是更为根深蒂固的存在,是他成长至今一点一点形成的,名为“凌忍”的全部。
而且,异性和同性之间能做的事情本来就是有区别的,他作为异性本就不能和凌嫒太过亲近,这会让她误以为那是和异性之间的正常距离,这是隔在两人之间的天然屏障。
陶陶很是无奈地说:“妈妈是这个世界上给孩子最温柔爱意的人,我能关怀她,爱护她,但是我代替不了妈妈的角色,终究不能永远陪着她。
这些事情本来不是我该考虑的,但是我这人就是放不下眼前人,感觉到她的渴求,我就没办法视而不见。跟你说也并不是要你现在马上改变什么,而是我觉得你会想要知道小嫒内心的真实想法。”
凌忍点头道:“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说我有两年的时间解决这个问题,对吗?”
陶陶的合约签了两年,他记得。
陶陶耸肩道:“我希望那个人能更早出现,对你,对小嫒,都是好事。”
以凌忍这么冷傲的性情,要他在两年之内给凌嫒找一个妈妈,已经是很难完成的任务了,再说什么提前的话,简直就是难如登天了。
陶陶报告完工作,困意又来袭了,她起身回房睡觉,刚走了几步,又倒退回来,站在凌忍坐着的沙发旁边,有些扭捏地说:“那个,凌先生,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凌忍抬头望着她,她有些不自在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啊,纯粹就是好奇。”
一般凌忍不说话,就是默许了,他要是拒绝的话,就会直接告诉对方。
陶陶鼓了鼓劲,小声地说:“我觉得,你对我的态度比我之前在彩虹教育的时候要好很多……”
她说着就有些手足无措,两个手指不自觉地开始“斗虫虫”了,然后才补完了整句话,说:“是不是我的错觉啊?”
凌忍闻言,轻笑了一瞬,觉得她真是个小孩子,别人对她好,她默默感受到了也就是了,还要跟本人问起,这有什么好不确定的啊?
于是,凌忍以看小朋友的眼神,包容地为她的疑惑做了解答:“不是错觉。”
陶陶明显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反射性地追问了一句说:“为什么啊?”
凌忍真是拿这个内心里住着一个小学生的姑娘没办法了,他想对一个人好,还非得要讲出一番道理来吗?
于是他想了一想,给了她一个理由说:“因为我有求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