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凌嫒肯定地点了点头。
凌忍听见了两人的讨论,感觉凌嫒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已然让讨论陷入了僵局,结果却听陶陶说:“这样,草帽上全都画兔子不好看,我们在帽沿儿上画一圈小兔子,然后在帽子顶上画上漂亮的花朵,这样就像是小兔子奔跑在花园里一样了,好不好啊?”
凌嫒很喜欢这个创意,于是起草图案的事情又落在陶陶的身上了,她去楼上拿了一些白纸和铅笔下来,顺便还将凌嫒最小的那只兔子玩偶带下来作为参照物了。
她细细地画了又擦,擦了又画,终于画出一只抬着前爪的兔子,凌嫒很喜欢,她就接着又画了四肢着地的小兔子,就这样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确定下来以后,她开始往草帽上描线。
终于完成了那圈兔子以后,她和凌嫒商量好,兔子是浅蓝色的,花朵是七彩的,她调好颜料以后,让凌嫒来给兔子上色。
凌嫒握着毛笔的手有些抖,动作也很僵硬,准确度很差,基本上一笔下去就把陶陶画好的线稿给弄糊了。
陶陶不以为意,任由凌嫒自由发挥,见她后来渐渐的手就不抖了,还越涂越好,最后顺利收官的时候,她们击掌庆祝了一下,然后真正难度大的工作来了,她让凌嫒自己画帽子顶上的花朵,而她只帮忙修正。
凌嫒并不会打线稿,直接拿毛笔沾了喜欢的颜色就涂上去画花朵,各种颜色必然地糊在了一起,完全没有边界可言,最后就成了花花绿绿的一大片。
陶陶将草帽拿近又拿远的看了一会儿说:“小嫒,你有成为印象派大师的潜质啊!”
凌嫒不懂什么是印象派,陶陶解释道:“就是远看有形,近看却是一片模糊,就跟像素不够高的照片似的。你这是无师自通啊,画得非常漂亮。”
凌嫒被夸奖了,高兴得自己给自己鼓起掌来。
还剩下一顶草帽是陶陶的,她早就想好了要画什么图案,于是开始打起线稿来,她说:“我就画一枝桃枝,花快要开败了,落英缤纷的场景,桃枝上长了一些桃叶出来了,淡绿色的,鲜嫩。”
凌嫒在旁边看陶陶画画,她是说给凌嫒听的,结果,凌忍却忽然插言道:“小桃子。”
陶陶闻言,手一抖,惊诧地转头望着凌忍,都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凌忍接着说:“可以在树枝上画小桃子,花落的时候树上就该有了,樱桃大小的。”
陶陶的老脸一红,她觉得:求你不要再说小桃子三个字了!会让我想起很不堪的画面啊!
她也没有答话,默默地继续画她的桃枝,至于要不要画小桃子,再说吧!
凌嫒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忽然伸出小小的手指,摸到陶陶的脸颊说:“脸红红,烫吗?”
陶陶反射性地捂住脸,自己也觉得脸很烫:夭寿啊!居然在本尊面前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梦啊!她没想过要爬他的床啊,真的!
她好不容易画完,因为思绪混乱的关系,下笔一片凌乱,很多颜色都糊染在一起了,看起来和凌嫒的画工竟是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