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凌已经是一个六岁孩子的爸爸,但是因为他养的是女孩子,所以这些年给孩子洗澡的事情都是刘姐在做,他没给女孩子洗过澡,陶陶是第一个。
他帮陶陶冲干净头发的过程长达好几分钟,她就像是上足了发条的钟摆一样,摇晃得停不下来。
她就那样扭来扭曲,蹭得他心猿意马,于是问她:“负责吗?”
她睁开眼睛,眼神迷蒙地望着他说:“负什么责啊?”
凌忍强调道:“你对结果负责吗?”
陶陶脑子里一团浆糊,听得云里雾里的,却还是勇敢地承担起了责任说:“嗯嗯,我会对你负责的!”
凌忍将花洒安装了回去,耐心地帮陶陶洗好身上以后,将她抱了出去。
她一挨到宽阔的床就开心极了,终于可以睡觉觉了,于是裹着浴巾在床上幸福地滚了几圈,把浴巾给滚散开了。
手上拿着睡裙的凌忍表示: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还没穿衣的事儿了?
基于陶陶已经是那样的状况了,他便将睡裙丢到了一边去:反正家里也没别人在,反正一会儿还是得脱掉,就当省个事儿了吧。
凌忍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陶陶已经将他好心给她盖上的夏凉被也给踢到床底下去了,此刻床上的那个姑娘,用陈奕迅有首歌的歌名来描述是特别契合的:《一丝不挂》。
凌忍洗澡之前就摘掉了隐形眼镜,现在戴了框架眼镜,刚才他照镜子的时候,真的很庆幸自己长得好看这件事,否则一副紫色框架眼镜真能将他整个人的气质彻底拉跨掉。
现在他就觉得这副眼镜也挺好的,新的,镜片上没有任何刮痕,看什么都特别清晰,正所谓:一切尽收眼底。
虽然家中没有人,凌忍还是将门锁了,正所谓: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他过去将被子捡了起来,再把蜷成一团的姑娘抱进怀里来。
陶陶接触到温暖的身体,高高兴兴地贴了上去,还将腿又往上蜷了蜷,将自己睡成了一个婴儿在母体中的形态。
凌忍的动作虽然很温柔,陶陶还是被弄醒了,她迷蒙地问道:“你还没睡啊?”
他便问她:“好看吗?”
她选的眼镜,那必须很好看的了。
陶陶一直挺喜欢凌忍戴眼镜的样子,特别有书卷气,有了镜片的阻挡,他的眼神就少了许多凌厉之感,温和得不得了,看谁谁沉醉。
她被吸引得顺溜地爬往人家的身上,痴痴地望了他半晌,说:“好看得喵喵叫啊!”
凌忍表示:你才喵喵叫呢。
他都没机会说话,陶陶已经“砰”的一下撞在他的脸上了,眼镜片上瞬间蒙上了一层雾气,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的鼻梁好疼啊。
陶陶却是不太能感觉到疼痛的状态,嬉笑着将他的眼镜摘了下来,直接就往地上丢去。
吓得凌忍一个侧身,伸长手臂将眼镜接住了,陶陶本就趴在凌忍的身上,他的身体一晃荡,引得她也跟着往床下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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