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快跟皇上赔罪。”凌轩都快哭了,蝶衣这性子,哎,也是好在遇上了皇上这样宽容的主子,若是遇上脾气暴躁一些的,早就不知道被处死多少回了。
“属下没有错,属下为了皇上的大业,费尽心思,即便万死也不敢忘怀,刀山火海也从未惧怕,只是皇上,雪如沁真的就那么重要么,重要到即便是雪族威胁到了你的皇位,你都可以如此手软。”
蝶衣的音量不小,魏如斯静静的站在屏风后面,听着他们的对话,也很期待,疯了一般的想知道,雪如沁在宸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位。
“皇上,雪族势大,现在好不容易雪如锦因为如妃的缘故,可以被问罪,你若动摇,雪如锦放虎归山之后,你便后患无穷啊皇上。”
蝶衣继续说着,南熠宸的双眼已经血红,内息也在一瞬间喷出,将凌轩和跌也皆是震倒在地。
“皇上息怒。”凌轩单膝跪地,一手扶着自己的心口,刚才主子的动用的内息不少,自己应该都受了内伤。
蝶衣见他如此摸样顿时怕了,也是急忙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皇上息怒,蝶衣错了。”
“若朕是那无情无义的小人,你们可还会这般死心塌地的跟着朕?”南熠宸转过身子,背对着两人,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屏风后魏如斯后退几步,双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要她怎么相信,要她如何明了,宸选自己入宫竟然是为了对付雪族,竟然是为了诱雪如锦入局,他的心里最牵挂的人,竟然是雪妃。
竟然是雪妃,为什么要骗自己,为什么,可是这一刻自己竟然连前去质问他的力气都没有。
那么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额。”心头郁结难舒,越想越替自己觉得悲哀,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已经跌坐在了地上,嘴角血丝浸出,眼神更是幽怨的吓人。
“斯儿!”南熠宸听见声响,急忙走了进来,看着靠在地上吐血的魏如斯,心中不解,不是伤了筋骨么,怎么会吐血。
“传太医。”朝着身后喊了一句,小路子急忙就朝着太医院跑了去。
“敢问皇上,身上的伤太医尚可医治,若是心上有伤,又当如何?”魏如斯忍着心中剧痛,抬头望着南熠宸紧缩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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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自己一番痴心,还想着为他抚平眉宇间的皱褶,妄自己一腔热血,还妄图与他白头到老。
原是自己强求了,原是自己强求了,他是君,又怎会只爱自己一人。
“斯儿,你在说什么?”
南熠宸的话音刚落,魏如斯就昏死过去,怎么喊都不应。
太医来时,南熠宸已经在内殿来回踱步,浑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看着都令人畏惧,凌轩和蝶衣站在一旁。
“回皇上的话,如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才晕过去的,只是腿脚的伤还得将养。”
太医不敢多待,景辰宫的气氛实在是太紧张,待久了仿佛会令人窒息一般。
凌轩送走了太医,小路子急忙命人去煎药,忙得不亦可乎,只有蝶衣站在一旁,看着南熠宸紧张的摸样,眉头紧锁。
如妃今日之宠,可不比当年的雪妃弱啊,若她不自己抽身,对皇上不知道还有多大的威胁。
南熠宸心下松了一口气,午间时分,皇后和赵贵妃过来询问明天的御花园安排事宜,毕竟要设宴群臣,自然是不能太含糊,有些东西自然是要问清楚来得实在,更何况宫里今年新晋了贵妃和两名妃子,座位的安放顺序,杯盏的使用规格都是不能马虎的。
“后宫大小事宜,皇后按照祖制裁度便是,不用事事都来询问朕的意见,明晚夜宴,你的宫服可都准备好了?”
“回皇上,其他各宫都已经备好了,唯独臣妾的百鸟朝凤凤袍不知道去了哪里。”陈雨晨一脸纳闷,自己明明放在内务府,想着到时候一并取来的。
“有这种事?”南熠宸起身有些探究的看向赵冰灵,最后什么都没说,他在等着某人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