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你到底再说什么,雪妃到底怎么了?”
此话一出,凌轩瞬间一脸蒙圈,这是个什么情况,主子这表情何其无辜。
“主子,昨夜的事情,你记得多少?”凌轩伸手在南熠宸的眼前晃了晃,然后问得小心翼翼。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雪妃又怎么了,如妃又是什么情况,你不要跟小路子似得神神叨叨的,朕要知道真相。”
南熠宸一脸无语的看着凌轩,这些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磨叽,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主子,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蝶衣本来隐身在暗处,但是见南熠宸此等摸样,心中的疑惑更重一些,也急忙出来询问。
“朕应该要记得什么,说。”南熠宸有些烦了,这两个人哪里这么啰嗦。
“诺。”凌轩无奈,只得将昨夜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而且将细节说得很是生动,特别是魏如斯问话的那一段,倒也不是凌轩故意说那么多,而是如妃昨夜的问话,特别伤情,特别悲伤,所以他也就记得特别深刻。
南熠宸听完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子,眉头紧锁,昨夜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是为何,自己没有一点儿的印象,凌轩和蝶衣自然是不会对自己撒谎,那么自己这身体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像四年前一般,将某些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主子,恕属下之言,昨夜的事情,如妃娘娘应该受伤不轻,雪妃受得是外伤,如妃娘娘估计内伤更加严重。”
凌轩的话还没有说完,蝶衣就给了他两下,这人真是死脑筋,哪壶不开提哪壶。
“摆驾景愿宫!”南熠宸实在不敢想象,昨夜的场景,自己将雪妃看得如此重要,又将斯儿置于何处,此时自己不愿意去追究为何会变成这样,只想去看看她,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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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雪妃娘娘有救了。”南熠宸还没有抬脚,太医就走了过来,一脸开怀的望着他,也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就昨夜皇上的态度,若如妃真的死了,我们这些人的小命也就跟着没了。
“好,朕过去看看。”南熠宸心里愧疚,雪如沁终究是为了保护斯儿才受得伤,即便雪族之人该死,她却无辜,更何况今日之后,她的身后再无雪族,而自己是她的全部,就为了她保护斯儿的心思,自己都该好好待她,否则此时躺在这里的便是斯儿了。
南熠宸走到龙榻之时,雪如沁的伤口还在流血,脸色苍白的可怕,仿佛下一秒便会永久消失一般,让人看了说不出的心疼。
“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握?”
南熠宸坐在床榻前,握起她的小手,四年了吧,自己没有碰过她的手,曾经这副身子让自己魂牵梦萦,神魂颠倒,此刻却如此消瘦,心中的不忍不断扩散。
“皇上放心,雪莲是灵药,微臣将两只全部用完,应该能保住雪妃娘娘的心脉不断,至于何时能醒来,就真的要看她的造化了。”
太医说得模棱两可的,南熠宸也不想多问,自己与雪妃还真是缘分不浅,兜兜转转都免不了为了彼此伤害对方。
“皇上,臣妾不傻,臣妾知道你心疼如妃妹妹,雪儿曾经伤过你,让你痛不欲生,又怎么舍得让你再尝试失去如妃妹妹的痛苦。”
“皇上,雪儿没想过要伤你,只是这身份无法选择,他们终究是我父兄,请皇上看在雪儿的份上,抄家便是,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雪如沁的梦呓之语,时刻刺激着南熠宸的心扉,昨夜的种种也一瞬间全部记起。
抬头看着一旁的凌轩和蝶衣,他们可没有跟自己说过这些。
“皇上,雪儿爱你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四年前的那一剑虽然刺在你的身上,却是让雪儿整整心痛了四年,雪儿对不起你,如果可以重来,雪儿即便自刎,也舍不得伤你半分。”
听着雪如沁的话,南熠宸陷入了沉默,对于她自己多少有些愧疚,四年了,她已不是自己心上的雪儿,却仍旧是后宫的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