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今日辛苦了,这几日记得好好为如妃请脉,有任何问题都及时应急处理,其他人都退下吧。”
南熠宸对着张太医叮嘱了几句,然后示意所有人毒退下。
“你们也退下吧!”所有人走了之后,只有陈岚岚和瑾儿仍然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南熠宸知道她们着急魏如斯,未曾责罚,只是让她们也离开。
“皇上,奴婢从未求过人,虽然身份低微,却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可是这一次,奴婢真的怕了,怕三儿就这么走了,你是人间王,能救她的只有你,所以奴婢求你,一定不要放弃了,一定要尽全力的救她。”
陈岚岚的突然一跪,倒是令南熠宸对她高看几分,斯儿真是好福气呢,真心牵挂她的人不少。
“奴婢也是,求皇上一定要救醒如妃娘娘,奴婢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人是你从天台上推下去的,所以你有责任,更何况她的腹中怀着你的孩子。”
瑾儿也跟着跪了下去,南熠宸回头看着她们两人,一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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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的表现还不明显吗,为何她们还要来求自己呢,难道自己要救斯儿的决心还不强烈吗,真是讽刺,这里的所有人,那个有自己这般在乎斯儿的生死呢。
“你们放心吧,出去候着,朕不喜欢一句话说两次。”南熠宸挥了挥手,陈岚岚这才拉着瑾儿起身退到门外,顺手关上房门。
“斯儿,不要再任性了,醒来吧,朕求你了,你可知道,你今日这般,朕已经怕极了,你吓到朕了,你知道吗,斯儿,皇儿很乖巧,也很听话,你安睡的这几月,皇儿也在茁壮的成长,他就快足月了,斯儿,你不能这么自私,你是一个母亲,即便你恨透了朕,怨极了朕,也要好好的生下我们的孩子啊,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舍得。”
南熠宸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今日,抱着心爱的女子哭得肝肠寸断,句句诛心,字字伤痛。
“斯儿,你醒来了好不好,朕可以等的,等你十年二十年,朕都没有任何怨言,但是皇儿不能等啊,你不醒来,你怎么生他,怎么将他带到这个人世。”
“斯儿,不要让朕选择,不要让朕在皇儿和你之间选择,朕承受不起,朕会疯掉的,你不要那么残忍好不好,快醒来,你要什么都给你,朕的心,朕的人,都是你的,你要怎样就怎样,唯独不不能抛下朕,唯独不能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离开朕。”
南熠宸说完,哭着抱起魏如斯的身子,然后靠在她的肩头,任由泪珠落在魏如斯的衣服和脖间。
“魏如斯,魏如斯,你该醒了,沉睡四月,修养神识,你该灵神合一,醒来吧,看看你的爱人,睁眼看看他,他快承受不起了,睁眼吧,睁眼吧。”
“斯儿,你不能这么对我,皇儿已经七月多,还有一月多就要临产了,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醒来,为了朕,为了皇儿,一定要醒来。”
南熠宸感觉自己从未这般任性的苦哭过,至少从自己懂事起,母后就让自己不能哭,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不能,因为自己是君王,因为自己是皇帝,因为自己表现出懦弱,因为自己不能被人看出弱点,天下责任在我肩,男儿即便流尽鲜血也不能流泪。
“可是斯儿,朕也是人,也会痛,也会难过,也会伤心,忍着眼泪在眼眶,那是一种怎样的悲伤,你永远都无法体会。”
南熠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魏如斯说这些,就是觉得自己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自己必须要发泄,否则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做什么,这样的自己,南熠宸也害怕,害怕这样的自己。
记忆力四年前的雪如沁被关押在大牢时,自己被她一箭穿心,醒来之后没有看见她,自己哭了,哭得真情真性,只是远没有今日心中这般凄苦。
“斯儿啊,朕也时常在想,或许四年前雪如沁如果死了,朕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好在她没事儿,所以才让朕可以这般任性的爱你。”
南熠宸哭得眼睛都肿了,说了好多话,最后意识也变得模糊,最后的最后便是抱着魏如斯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