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毫无防备的相信他,并且告诉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孟蕴转开脸看窗外,她不出声,厉荆深也不急,静等着她说话。
但是他的气息存在感太强,孟蕴无法忽视,心里忐忑着。
顷刻后,她用平铺直叙的口吻说:“我出了意外,”孟蕴心底明白,如果只这么说,他肯定会追问,直到她说出让他满意的答案为之。
她索性说得更完整一些,“我被绑架了,我家人没及时答应他们的条件,他们怕事情败露,想撕票,用钢管击中了我头部。”
事实是,那帮绑匪根本就没想过让她留着命回去。是孟阁文护着她,拿自己的命拖延时间,一直拖到了他叫的人过来。老太太说,孟阁文是拖到她获救才咽下最后一口气,眼睛都没闭上。
孟蕴手指在颤抖,不忍再回忆。
除了孟阁文这一部分,孟蕴也没说谎,他只是问她怎么出的事,她本就只需回答是绑架,绑匪干的就行。
他沉默了一秒,问:“你家人?”
孟蕴怔忪片刻,恍悟,她用错词了,“孟家的人。”
厉荆深看着她的侧脸,那张脸上又像是被清水沾湿似的,透着一股子寂寥的寡淡。
孟蕴并不是没有情绪,只是她很多时候比别人控制得好,也深感情绪外露的无力。
“看来你真不是他们亲生的。”说完方觉这两句话都有些残忍,但他问出口之前就知道,只是没想到说出口的时候才意识到比想象中还要残忍一些。
孟蕴反应不大,打开车门要走。
厉荆深拉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坐了回来。
孟蕴今晚上被他折腾的够呛,此刻脾气上来了,有些急眼,问:“又怎么了?”
厉荆深听她的语气,眯缝着眼睛,一言不发的凝着她,孟蕴渐渐软了气势。
过了会儿,厉荆深说:“股权的事,你要想清楚,天下没有掉馅饼这回事,生意场上更不会有。你以前在酒店工作的时候,你顶头的顶头上司之间的派系斗争都不过是虾兵蟹将争食,小意思。你要想回孟氏,就得换个更缜密的思维去想这些人目的,以及你的目的。”
孟蕴看着他,他这是在给自己分析是否要接受股权?
她确实迟迟下不定决心,之前说自有定夺不过是逞强。
厉荆深见她看着自己,以为她不明白,又说:“孟礼渊决定给你多少股权?”
孟蕴:“百分之六。”
他又问:“这事孟临州知道么?”
孟蕴点头,她隐约知道厉荆深想提醒她什么,她说:“老爷子说之前就跟他商量过,他好像没意见。”
厉荆深不屑嗤笑,“当着孟礼渊的面他敢有意见?”
脏事向来只会背后做,有几个人会把自己真正的想法摊开来说?
现在孟家的大环境下,孟临州虽然不需要步步为营去谋划什么,但也不敢明目张胆说这一切一定会是他的。
孟蕴又说:“他还提点我,之前我出意外是孟临州干的。”
用正常的思维去想,的确符合逻辑。孟礼渊想给转让股权给孟蕴,一转就是百分之六,受威胁的首当其冲就是孟临州和他妹妹。他不急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