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就不是爱情。”
那什么是?到底什么才是?
任浩杰沮丧地望着阮清恬渐行渐远的背影。某种悲伤的失落的情绪如同此刻黯淡的夜色,带着他破碎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任浩杰还没想明白阮清恬说的问题,后脑勺就被一记闷棍击中。他闭着眼睛倒下去,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然后面无表情地将他拎起来,扔到路边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
“不要走,清恬,求求你不要走。”
“和我走吧,我们一起生活,清恬,答应我好吗?”
“不要丢下我!不要!”
任浩杰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睡得浑浑噩噩,意识很不清楚,眼前白纱漫天,他不禁又想到阮清恬,以及她离开时决绝的背影。
悲伤在心底深处一点点蔓延,很快眼角便留下伤心的泪水。恍惚中,任浩杰感到有一双手温柔地伸过来,抚摸着他的脸。
这个感觉,他好熟悉,好像在哪里感受过。那双手拿了一块冰毛巾,轻轻地放到他滚烫的额上。
冰凉的毛巾安抚了任浩杰躁动的神经,他渐渐安静下来。朦胧中,一个婀娜身影轻手轻脚地坐在他的身侧。他看不清她的五官,只看到大片暗色的阴影。
只是朦胧中的那双眼睛,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
是阮清恬吗?
他激动地伸出手抓住她:“清恬,你别走,别离开我!”
那双手发握住他的,温柔地拍怕他的手背,无声地安抚着。任浩杰渐渐冷静下来,很快往意识的更深处沉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迷迷糊糊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听到有两个声音在房间里争吵,一男一女,都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我就是让他吸毒又怎么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女人不高兴地反驳道:“他还只是个孩子!”
“那又怎么样,我他妈当年还是个孩子呢,谁还能永远是孩子不成!”
恍惚间,阮清恬的声音忽然闯进脑海:“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就是个孩子!”
“孩子!”
任浩杰微微皱眉,他的头好疼,感觉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屋里的两人继续争吵着。
“别忘了,当初是你要报复任家的!”男人提醒道。
“是我!可是你也没有从阿杰下手啊,他是无辜的。”女人据理力争。
“我呸!任家的人有哪个是无辜,都他妈的该死!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任家所有的人都整死!”男人发狠地道。
“疯子!你给我滚!”女人怒道。
“好!你别后悔!”男人恶狠狠地道。
男人走后,女人再次坐到了任浩杰的床上,带着哭腔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声音?难道是?
尘封多年的记忆随着这似曾相识的声音重新在他的脑海中翻涌起来。他想起,四岁那年,当平安把自己锁起来的时候,也曾经趴在门外,哭着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