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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秀珍姑姑的话后,杨玖姌久久不能说话, 半晌才喃喃, “姑姑的意思是,当今皇后娘娘不是鲁国公府大老爷的亲生女儿?”
“是。”秀珍姑姑点头, “当日我们姐妹四人被指派去保护王氏, 我们在城外一处院子里住了差不多有一年,那孩子是江瀚海那老贼不知从何处抱来的, 可怜我那几个姐妹, 最终都没逃过他的毒手。”
秀珍姑姑说到这里,红了眼圈,“当年遇到小姐时, 老奴正在被江瀚海那老贼追杀, 顺手救了小姐, 却也被小姐收留, 躲过一难。”
杨玖姌将她扶起来, “姑姑想要为姐妹报仇, 可是我能为你做什么?”
“鲁国公府蛇鼠一窝,本想着太子被幽禁,鲁国公府也应跟着受到牵连, 继而没落, 可是谁成想鲁国公府的二小姐却又因缘巧合下做了皇后,庇护了鲁国公府, 老奴心有不甘哪, 可是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现在小姐被赐婚给沉锦将军,有机会能够见到皇后娘娘,老奴恳求小姐见到皇后娘娘后,能替老奴求皇后娘娘为老奴做主啊!”秀珍姑姑泣泪横流,这些年她一直不肯离开帝京,就是在寻找机会,能够为当时的姐妹,也为自己报仇。
杨玖姌思索了片刻,秀气的眉头拧了起来,“我知姑姑心中愤恨,只是此事事关皇后娘娘,兹事体大,不能贸然而为。”那日她在小公主的满月宴上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眉眼温和,看起来是个良善之人,又加之皇上与沉锦的关系,她对皇后娘娘早已心生亲近。
可是皇后娘娘在宫中的处境也是满朝皆知,对皇后身份最有异议的便是她父亲杨相,有些人面上虽不说,心里却比她父亲更加不满,若不是因着鲁国公府是皇后娘娘的母家,皇后娘娘的处境怕是更加艰难。
若此时让皇后娘娘知道了这件事情,与鲁国公府闹翻了,于皇后娘娘而言,怕不是什么好事。
“小姐若不肯帮我,老奴也不会为难小姐,毕竟这件事情很可能会牵连整个相府...”若皇后娘娘为了倚仗鲁国公府,而对自己的身世弃之不顾,那么她还不如直接找机会杀了江瀚海的好。
“姑姑说什么呢。”杨玖姌责怪,“这些年我与姑姑情同母女,姑姑有事,我岂能不帮,只是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不能着急,待我细细思索一番,再行决断。”
秀珍姑姑点头,小姐向来言出必行,她既然如此说了,便是应允了,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层层包裹的布包递给杨玖姌,“这是当时老奴从江瀚海那里偷出来的,是皇后娘娘当年的贴身之物。”
杨玖姌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那玉佩成色甚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玉,想来皇后娘娘的家人也是个富贵人家,而且还很是疼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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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玖姌细细考虑了几天,才请旨入宫觐见皇后。
在宫外下马车时,恰好碰到了祁王府的马车,帘子被掀开,一个俊朗的小公子从从马车内跳下来,手中拎着一个篮子,盖着厚厚的小褥子。
杨玖姌屈膝行礼,“见过公子。”能够在宫内来去自如的,只有这位榕桓公子了。
榕桓看她一眼,上下打量一番,然后躬身,“二婶不可向我行礼。”这两日长乐军内谈论最多的便是这位与二叔有了婚约的杨家小姐,而二叔并没有否认,那便是默认了。
听闻榕桓的称呼,杨玖姌面色一红,“公子万不可这般称呼,我与将军...”
“成婚不过早晚的事儿,日后再改也是麻烦。”榕桓一张小脸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倒尚是温和,“二婶是要往婶娘那里去吗?”
杨玖姌不好再跟他讨论称呼的问题,点头,“对,是要去往皇后娘娘的宫里。”
榕桓抬步,“那便一同去吧。”
杨玖姌跟在榕桓身后,不由对他手中的篮子多看了几眼,那篮子比平日里她见过的篮子要大得多,但也不过一个普通的篮子,倒是这小公子拎的小心翼翼的,让她有些好奇。
来到茗萃宫,有宫女将二人带进去,皇后听闻杨玖姌要来,早已经在等着了。
江阮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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