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有任何差池。”
“是。”那人领命便退了下去。
凌辕打开那封信,读罢,面色异常阴沉,他划亮火折子,那封信一瞬间便烧为灰烬。
他嘴角勾着冷笑,“想要斗过我,没那么简单。”他神色阴沉,“是该采取些行动了。”
宜香苑内,郁老太和宁婆子在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突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凌辕轻巧立于郁老太眼前,宁婆子格外谨慎地往外瞧,把门关上。
“没人看见我。”凌辕说。
郁老太冷眼瞧他,“六王爷突然来访,定是有要紧之事,咱们便开门见山吧。”
凌辕也没打算拐弯抹角,他直言,“我来自然是有更要紧的事。现下需要你帮本王做一件事。”
郁老太嘲讽一笑,“我老太婆能帮你做什么事。”
凌辕也勾起一抹笑,“这件事只有老太太你能做到。”
郁老太不禁闪过一丝惊讶,“究竟是何事?”
“我要你装病。”
郁老太一怔,“为何要我装病?”
凌辕狡黠一笑,“这样,郁将军便能向皇上请求回京城探望病危的老母亲,咱们的皇上最是孝顺,自然是会答允这人之常情之事。”
郁老太随即明白了几分,“你,只不过想借此机会与清泽会面,是吗?”
“没错。”凌辕没有否认,“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能贸然前去西凉与他会面,为了不让人起疑,我只能出此下策。”
郁老太心沉了一下,“你与他会面,是要有所行动了吗?”
凌辕挑眉,“这些事不劳老太太操心,你只需照我的指示做便是,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老太太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郁老太面色阴沉,一语不发。
凌辕递给郁老太一个药瓶,“吃下这药丸,便有危急之病症,过后我再给你解药便可解除。要瞒住大夫的眼,郁老太还需吃些苦头,但是为了整个郁家,这点苦想来还是能吃的。”
宁婆子不禁插嘴道:“老太太年事已高,若真的出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上了这条船,便要吃些苦头!”凌辕眼神犀利,“当日你们不也是这样让檀芮吃苦头的吗?”
郁老太奋起而怒,“六王爷这是在兴师问罪,趁机报复吗?她这样做是为了谁六王爷一清二楚,你才是罪魁祸首,倒怪到我们头上来了!”
“我说过,檀芮的任何事均要向我禀报,此事你们为何不报便擅作主张?”凌辕也是面色冷然,盛满怒意。
“向你报了又能如何?不让她行此法,那王爷还有旁的方法吗?”郁老太冷声质问,“你许了她一纸婚约,让她等你,你倒是轻松自在,你可知她要守住你们的约定有多难?若不是用此法,上门求婚者岂不踏平门槛,她又能拒绝得了几次?你难道让她削发做尼姑吗?或是你敢八抬大轿把她抬进你的王爷府吗?”
凌辕被质问得没了语言。
郁老太又冷哼一声,“王爷此时方来质问,倒是蓄意忍了这般久,便是寻着机会让我老婆子也受一番苦方才解气吗?”
凌辕低低地说:“你们若是禀报于我,我至少可以寻个法子让她少受些苦。”
凌辕最终从怀里拿出另一个瓶子,“这病,恐怕要装上一段时间,解药何时服用,你看着办,切不可露出破绽。”
他把那瓶子放在桌上,转身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