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想穿6号,那白叶就会找他单挑,谁赢了谁用,而白叶从来都没输过。
白叶边在一旁拉伸、热身,边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一个号码而已,穿什么都一样。”
白朵听了冷笑一声,说道:“穿什么都一样?那你前年夏令营的时候,为了一个6号球衣把别人的头给打破了。”
白叶没说话,默默地拿起球,到篮筐前练了几次投篮。
白朵没再多问,她发现弟弟和以前确实不太一样了。
“先测体能吧,去健身房,半个小时,你最好能坚持住,不然待会有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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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友荣把挡在路上一脸懵逼的小田园犬赶走,陆源才小心翼翼地捏着柿子跟着父子俩人一起回了家。
陆源到了农村最怕的就是狗,农村不仅狗多,而且不会像城里大多有人拴着,如果是鱼塘上的大狗,那陆源更是要吓死,全是凶得不行的大狗。
陆源钓的鱼从桶里掉出来落到了泥地上,半死不活的,回去以后王友荣的妈妈就把鱼杀了炖了一锅鲜美的鱼汤。
吃饭的时候,陆源和王友荣说:“王友荣,等过完年,你到我家去住几天吧?到时候我们正好一同去上海。”
王友荣看了看王国荃,王国荃点头表示同意,但他同意没用,王国荃又转头看了看妻子钱爱华,这才是家里的大当家。
钱爱华说道:“我家王友荣个高身大,去别人家住可不方便,而且这小子晚上睡觉打呼,去了怕是要遭嫌弃。”
钱爱华这么一说,王友荣觉得挺不好意思,陆源却说道:“没事,我房间很大的,把床挪开,我和王友荣一起打地铺!我睡觉很容易的,外面打仗我都能睡着,是不是?”
陆源一问,王友荣连忙点头,看得出来,他很想去陆源家住两天,从小到大,他还没去朋友家玩过呢。
见陆源这么说,儿子又特别想去,钱爱华只好同意了,这下把王友荣乐的,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冬天,外面天黑得很快,吃过晚饭太阳就已经全部下山了。这两天天气还算暖和,天气预报说,再过几天就要降到零下,不过太阳一收头,温度还是很快降了下来。
王友荣家住在村的边沿,没有遮挡,到了晚上北风一吹,在家里都觉得冷。
农村冬天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吃过饭,钱爱华从烧火的炉灶里掏出几个红薯来,一人一个剥着吃。这是烧饭前扔进去的,一顿饭烧完,再用热炉灰焖一会儿,香甜的烤红薯就能做饭后的小餐了。
钱爱华又在厅堂里弄了一个小炭火盆,四个人围坐在炭火盆前吃烤红薯,心里身上都觉得暖堂堂的。
钱爱华问到了陆源家里的情况,陆源倒没有隐瞒,直说自己是单亲家庭长大,从小和妈妈在一起。钱爱华又问陆源有没有兄弟姐妹,这下陆源却犹疑了起来。
他边啃着红薯,边挠脸想着,“我感觉我好像…好像有一个哥哥?但是,记不太清楚了。”
陆源隐约记得,很小的时候,他和自己的哥哥一起在妈妈的早教中心,晚上妈妈就会带着两人一起回家。不过其他的,陆源都不太记得清了。
钱爱华没有再多问,陆源紧蹙的眉头让人心疼,看起来这个外表天真烂漫的孩子,心底有着不少不好的回忆。
不然一个人,不会连自己有没有哥哥都弄不清的,而且他始终没有提及自己的父亲。
到了晚上,陆源睡在王友荣的房间,王友荣把客房的铁丝床扛到了自己房间,两人看了部电影,便躺在床上开始聊天。
“王友荣,明天我们去镇上的中学打球吧?你那个教练还在不在,我们去看看他吧。”陆源提议明天去兴沛中学打球。
王友荣却说道:“他明天应该不在吧,寒假他会去看他女儿,好像每年就过年前后,他能去看看女儿。”
陆源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王友荣以为陆源睡着了,他却突然说道:“大乃,以前放寒假,我都会留在城里打工。但快要过年的时候,妈妈就会把我送到外婆家,然后她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到了快三十才回来。你说,她会去哪儿?”
王友荣没有回答,他睁大了眼睛,等了好一会儿,黑暗中他慢慢听到了陆源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这时,王友荣才轻轻地说道:“她可能去看你哥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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