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又史了。抱歉~
谁也没有想到,书生意气愈演愈烈,至最后,许多经由自举科举的衙下官员加入其中。像邰爹这样的叫衙上官,指一衙主官,衙下官指的便是主官之下的从员。早先邰爹还是六品刺史,去岁有臣子上书,议循旧制,改州为郡,改刺史为太守,谢籍对这种事向无所谓,于是议下来便定了,太守照旧制升一等,也不过五品而已,衙下官多属七品下,便是市井中常说的芝麻官。
芝麻官也不止指小,也指多。
加入进去的多半是与农桑事有关的衙下官,洛阳还好,谁不知邰太守是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当然,也不是没能力,大家可爱戴他得紧。
出问题的,地方上较多,且多半离洛阳较远,越是偏僻的地方,怨怼越大。谢籍本想瞒着邰山雨,但事情越来越不可收拾,便是谢籍也堵不住世间所有人的嘴:“我……做错了吗?”
邰山雨很迷惘,她一心想要天下人都吃饱吃好,余生所烦恼之事,不过是下一顿吃什么,明天穿什么,去哪儿玩。但为什么非常好的愿望到了最后施行起来,会变得这样叫人难受。
“非是山山有错,而是他们错了。”再好的政令,叫某些蠢物去推行,也能成为杀人的刀。
“是我思虑不成熟,不该以分发推种,而应让世人先尝到看到,再等他们想种时,给他良种,而不是先给了良种,告诉他们收成好,要他们去种。”邰山雨这么说还是觉得心里有些酸涩,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被上阶官员压迫的农人与衙下官们。
衙下官多年轻,心中仍存天真理想,远大憧憬,加之常与农人来往,他们中许多人都对农人充满情感与责任感,遇事时多半会设身处地为农人着想。以至于在政令下到地方之后,有不能领会上意下发乱命的,致使百姓心生怨怼,衙下官们更是愤懑难平。
“收成快出来了,山山不必担忧,待收成出来,自事事能消。”至多十日,各地方的洋薯便可以采挖完成,称点收成。洋薯是实打实的收成高,待称点出来,自然百姓能安,至于衙下官……
他们没错又有错,但主要过失都在上官,若非如此粗暴施政推令,岂会惹来怨愤。
“遭罪的还是遭罪了,为此不幸身亡的也已经活不过来。”在邰山雨心中,没有什么能大过性命,如果有,那必然是很多很多人的性命,或其他高于性命的存在。
谢籍揽了邰山雨入怀,知无从劝起,决定放半日假歇个清闲,伴邰山雨一道去洛阳左近乡间看看。洛阳城内外的百姓,也是分发推种后才接触到洋薯玉米和一干菜蔬瓜果的,但却接受得很好,这种好,一则来自于邰太守在治下百姓心中是个值得信任的官长,二则是洛阳父老们对帝后怀父老之情,很愿意帮一帮他们,哪怕力微,能帮上忙他们也很欢喜。
皇室田庄上这时已经采挖完毕,洛阳城内外拿皇室田庄当风向标,遂正采挖得热火朝天。随便往一小山村去,村里也有人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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